叶鸯慢慢揉着屁股,十八年来第一次生出了好好学习一门手艺的心思。师父说得没错,不能既不会打又不会逃,打和逃,他总得学会一个。
“嘶……”
待到屁股好全乎了,能下地正常跑跳了再说。叶鸯满腹怨气,趴在床上入眠。周公还算眷顾他,没让他疼得睡不着,就连郁结的怨气,也很快消散了。
“叶哥哥,叶哥哥,快醒醒啦!阿娘教了我绣花!你快看看好不好看?”女孩子清脆的嗓音一大早就撞入叶鸯的耳朵,直把他从沉沉睡梦中唤醒。他一睁眼,先看到一张放大的小姑娘的脸,越过姑娘肩头,他看到房门敞开着,叶景川正在院内舞剑,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好看得紧。
小鲤鱼还在叫着叶哥哥,叶鸯醒了,她十分欣喜,迫不及待捧出她的大作,来请叶哥哥品鉴。姑娘家心灵手巧,虽是初学,却也将鸳鸯锦鳞绣得活灵活现,个中神气,倒有些像她娘亲的手笔。
起初叶鸯当她存心玩闹,拿了娘亲的刺绣来捉弄人,仔细一看,却见鱼尾上赫然一片血迹,煞是扎眼。这幅刺绣果真出自小鲤鱼之手,叶鸯洗漱完毕,拭去颊边水珠,眼角余光瞥见她指上缠了白纱布。给她包扎的人许是不擅长做这种活儿,竟将姑娘家的手指缠成根萝卜。叶鸯没能忍住,忽地笑出声音,小鲤鱼不知他在笑什么,只是跟着他一块儿笑。那笑声跟着风传出老远,叫院里头练剑的叶景川听着了,剑招一收,剑锋回撤,冷然望向徒弟,似是嫌他整日只会玩闹,扰了他人清静。
叶鸯余怒未消,他两瓣屁股还开着花,见着叶景川就生气,因此笑着笑着,发觉师父正往这屋看,便扭了头,继续躺床上装死。叶景川每回教训徒弟,必定是躲着人的,这么多年来,小鲤鱼从未知晓她的叶哥哥时常挨揍。她不知内情,自然觉得叶哥哥奇怪,今日明明约好了要一起出门去大街上看杂耍,为何醒了没多久又要继续睡?
小姑娘年纪不大,心眼不多,她没生过大病,亦没见过别人生病,唯一知晓的病便是“发热”。叶鸯闭着眼,感觉小鲤鱼的手覆上自己额头,胡乱摸索一通,什么都没摸出来,只得悻悻收手,抱着那鸳鸯锦鳞喃喃自语。
逗她一下就成了,这姑娘傻,再多逗她几次,她怕是要以为叶哥哥命不久矣。叶鸯偷笑,方想睁眼唤她,要她到外头等自己更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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