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一收,圆珠瞬间崩裂,再一攥,碎片皆化齑粉。永绝后患,正当如此,要想让天下人不争夺,就要令他们无可争夺。天下豪侠壮士亡命徒,追求的是那宝贝,而若是没有宝贝,他们还能追求什么?叶景川想到江氏,忽而笑了,他们费尽心思争抢之物,如今毁在了别人手里,待他们知悉真相,脸色恐怕不会太好看。
观赏旁人的不悦,便是叶景川的乐趣所在,有时为了寻乐,他不惜刻意制造麻烦。叶鸯看见他笑,就明白他在想何事,不是在嘲笑叶家,就是在等着看江家的笑话。此习性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更改,况且叶景川大约不愿去改,叶鸯叹口气,并未多言。
他才和叶景川交手,这时最好不要急着讲话,省得惹怒叶景川,平白多受些皮肉之苦。
只可惜叶鸯低估了师父的记仇程度,叶景川何止是不想听见他讲话,甚至连他的呼吸声叹息声脚步声等等一切声音都不想听见。叶鸯甫一叹息,便见到叶景川抬头,随即劲风袭来,脖颈被扣住,死死按在墙上,窒息感蔓延如潮水,视线霎时昏暗,险些就此昏迷。勉力睁开眼,正对上叶景川双瞳,对方眸中杀意毫不掩饰,竟真动了置他于死地的心思。
是叶鸯动手在先,所有后果应由他自主承担,但他可用项上人头担保,他绝无伤害师父的想法。叶景川死死卡住叶鸯脖颈,直令他呼吸困难,更加无法言语,叶鸯有口难言,只得徒劳地覆上师父手背,一双眼盈着水光与之对望。有那么一瞬,叶鸯觉得就这样死在师父手里似乎也很不错,至少从今往后不必活在江氏的阴影下东躲西藏。
可叶景川偏不遂他的愿,盯了他半晌又松开手,叶鸯捂着喉部剧烈喘息,感觉一副嗓子要从此作废。叶景川手劲大得很,稍一用力便能拧断叶鸯脖子,回想起方才濒死时刻,叶鸯再仰头看他,眼神中便多出几分惊惧。
“既然怕死,何必开那玩笑?”叶景川凑近,抚弄着叶鸯脑后发丝,叶鸯恐他又下死手,忙往旁避让,而他步步紧逼,将人困死在墙角。他们二人之间距离过近,早越过了应有的界限,叶鸯心生恐惧,偏生无法逃脱,就连双目都被叶景川所牵引,仅能定在他身上。似是觉察到徒弟的惊惶,叶景川突然俯身在他喉部轻轻一咬,这怪异的举动让叶鸯顷刻间忘记呼吸,他不晓得狗师父今儿吃错了什么药。
“师……”叶鸯堪堪吐出一字,忽觉嗓音嘶哑,忙闭上嘴,面露尴尬神色。缓了好一阵子,才敢开口,却不再唤师父,只道:“外面没动静了,当真不去看吗?”说完,在叶景川手下微微挣动,急着逃开他的束缚,与此同时,双眼不住地往石室入口处瞟,似乎在担忧外面两人的安危。
这般焦躁,落入叶景川双眸却成了他惊恐的证明。叶景川并不担心方鹭师徒遇险,他现在起了逗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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