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有毛病,成天盯着旁人的脸看。叶鸯毛骨悚然,转身欲走,手掌刚搭上门板,忽又发觉无处可去。他开始盼望早日回到无名山上,无名山是叶景川的地盘,在那儿,他可享受到真正的宁静,不会再遇见跟踪者,亦不会碰上登徒子。
“慢着。”叶景川拍了拍床,将叶鸯唤回来,“外头危险,不许出去,过来给师祖喂果子吃。”
“你他娘的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吃啊?”叶鸯认为他又在刻意生事,骂了一句,站在原地没有动。
片刻后,却又认了命,低眉顺眼地坐到床边,掀动十指给果子脱衣。
叶景川舌尖自他指腹上扫过,麻麻痒痒的,有些温润。叶鸯侍奉着床上的懒虫,不知不觉间也随着对方一起松懈,喂到第八颗果子时,叶鸯眸光闪动,轻声道:“老被他们黏着不是个事儿,你究竟打算何时启程回无名山?”
离开故居那日,叶景川就答应了他要回家,后来却食言而肥,拉上他跑来巫山。先前在北地,叶鸯还能同方鹭师徒逗趣解闷儿,如今方鹭不在,方璋亦不在,撇下他和叶景川形影不离,终日共处一室,怎么想怎么别扭。
“从前带你出来,你从未提起过要回去,这次是脑袋叫驴踢了?”叶景川不答反问,说出的话一如既往地欠揍。
非是叶鸯不提,而是他想提的时候,叶景川向来不在。叶鸯烦闷,闭了闭眼,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既然他觉得是叶鸯脑袋被踢了,那就当作叶鸯真被驴踢了脑子。
托盘中水果汁液满溢,沾到叶鸯指尖,而他浑然不觉,只默默计较着哪日返回无名山。叶景川支起身,捧住他剥果皮的右手,舌尖轻轻在他手指上一卷。叶鸯猛然回神,满脸嫌弃地望向狗师父,道:“我看你才是出来一趟就不正常,你脑袋是被门夹过还是被马踩过?都病入膏肓了,还死赖在巫山不回去。你我越早归家,就越容易寻人给你看脑袋,省得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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