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他一起遭罪的人选众多,当中就有个心甘情愿受罪的,何必非要选江礼?叶景川搂住他,出神望向墙壁,耳边呼吸声时而粗重时而清浅,变幻不一,但都能撩动胸腔里的一团暖热,直要那心跳如雷的清醒之人也犯糊涂,做出点蠢人才会干的事来。
叶景川暗骂一声蠢货,稍稍变幻姿势,低头去舔/弄叶鸯微微开合的嘴唇。舌尖本欲突破关隘,长驱直入,却又害怕吵醒了睡着的少年,因此不过是轻轻含着,舍不得啃咬,舍不得吮吸。
人最忌讳过了病气,但叶景川以为,做别人师父的竟然干出这种事,已经不能算作人了,病气可能也怕急色鬼,不乐意上他的身。假若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怕他,悄悄摸摸从叶鸯身上爬到了他身上,他倒也不畏惧,两人一同病着就是。破罐破摔之后,更加不想放手,双臂不由自主收紧一些,叶鸯不适,轻轻哼声,叶景川忙不迭抬起头,闭了眼不去看他,只怕多看一眼,登时被俘获心神。
呼啸寒风之中,一点红姗姗来迟。早要她来,她不来,这时候不想见到她了,她却忽然出现。叶景川回望窗际,不曾出声,只摆摆手要她先回山下去,莫要在此煞风景。
“既然无事,为何唤我?——哼。”女子的抱怨飘零在山中杂乱声响里,艳艳的红才上了山没多久,又要飞回山下暖洋洋房间里去。叶景川目送她走远,想她这一生精致得要命,夏日偏爱穿白,冬日偏爱穿红,今年明年的衣裳永不重样,就连那钗环玉佩,胭脂水粉,都要时常更换;俗人只道女为悦己者容,可她没有恋人,打扮全凭开心,做人能活得这般洒脱而不受拘束,想来是极为幸福。
那般幸福他也曾有,但后来突然不想再有。
“……渴。”叶鸯迷迷糊糊睁眼,“去倒水。”
“真把我当你爹?自己倒去,懒得伺候你。”叶景川没好气,一口回绝他的请求。
叶鸯闭着眼直哼哼,裹带着被子往他怀里拱,嘴里一连声叫着:“师祖,师父……哥哥,好哥哥,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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