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竟然说这种话……你摸着良心好好想想,你可曾把我当师父看?”叶景川不再作弄他,翻身到一旁,与他并排躺着,半睁着眼看檐外雨水滴滴答答。那些雨珠借了月色,闪闪发亮,似是星子纷纷坠落,叶景川望着它们,一时间出了神,叶鸯起身看他,忽又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不将你当师父看,此乃事实,我不作辩驳,可你是把我当徒弟看的,既然如此,你扪心自问——”叶鸯俯身,在他心口处画了个圆圈,于正中央轻轻一点,续上方才未尽之言,“——与徒弟做这事,你心中难道不受煎熬?你且好好想想罢,伦理纲常这东西,你一向看重得很,何必为我破例?”
“东拉西扯,越说越远。你想要的,我愿给你,你竟不要;那你究竟是想,还是不想?”叶景川闭上眼,复又睁开,冲着叶鸯笑笑,“不过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我一面想要你,一面觉得对徒弟做这事果真禽兽不如,想来我命中注定要受此煎熬。”
“睡罢,明日再想。往后少饮酒。”叶鸯不欲多言,拉过被子盖了两人。后半夜房中再无动静,惟有帘外潇潇雨声,雨水淅沥,直到月落日出,才好停歇。
☆、第 40 章
天堑难逾,强行越过,必遭天谴。
经那一夜迷乱之后,叶景川对待叶鸯又冷几分,然正是这般冷淡态度,教叶鸯透过失落年月,望见了从前的他。叶景川理应是冷漠的,初次印刻在叶鸯记忆中的他便是如此,叶鸯坐在院里看师妹绣花,时而回顾,与叶景川视线相撞,很快落荒而逃,那眼神冷得怕人,好似雪亮利刃,要将他片片凌迟,他毫无勇气与之对视。
出尔反尔,倒不像是叶景川的惯常举动了,他是从一而终的,说到便做到,反观叶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想要得到却偏生推拒,叶景川想方设法靠近徒弟,居然被亲手推远。叶鸯叹息,觉得自己那晚将话说得太重,直接捅破了窗户纸,造成今日局面,不知是好是坏。
身边暗潮汹涌,但小鲤鱼一无所觉,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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