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孟远山道:“一周,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休息,够了吗?”
孟樾并不贪心:“够了。”
孟远山:“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处理好孙家那边的事。孙正权那边定了下午的饭局,你也去。”
孟樾点点头:“好。”
孙正权和孟远山是老交情了,但这次孙氏临时撤资,孟远山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
可到底是混迹了商场许多年的人,心底再怎么不痛快,面上该有的还得有。
所以孙正权一邀请,孟远山立马就应了。
孙正权将晚饭定在了一家高档会所里,美其名曰许久不见,老朋友出来叙叙旧,还夸孟樾这次危机处理的漂亮,顺便说有段时间没见到贤侄,让孟樾也一道去。
但实质上是为了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
孟家父子到地方的时候,包厢里,孙正权和孙月影两人坐在里面正候着,一见孟家父子,纷纷站起来迎接。
四人围坐在一个大包厢里。
侍应生上完菜之后就恭敬地退了出去,并且仔细地合上了包厢门。
孙正权和孟远山都是当仁不让的老狐狸,开头绝口不提自己的真正目的,只是寒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从谁家的马场再说到哪里的鱼塘。
孟樾是孟远山一手教出来的,又是实打实在生意场上实操过几年的,完全按捺得住。
这两人打太极,他便也坐在旁边耐心的陪着他们一起。
所有人中,唯有孙月影沉不住气,时不时的看看孟樾,而后又焦急地看着司机的父亲。
孙正权看在眼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他呷了口茶,将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女儿身上:“月影今年25了,我记得孟樾27是吧?说起来你俩好像还都是在英国留学。”
孟樾到此时不得不开口答话:“是的,孙叔。”
看终于能插上话了,孙月影赶忙到:“当时是在南边吗,我在北方!”
孟樾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道:“是的。”
他这种语死早的人有个好处,就是在他不想将话题进行下去的时候,任你对方说什么,他都有能耐给这谈话画上一个句号。
孙月影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被他这么给堵住了。
她静默了片刻,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那也真是不巧呢。”
孟樾不置可否。
眼看两人话题进行不下去,女儿一脸焦急的向自己求救,孙正权摇了摇头,心知女儿的愿望八成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