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也许梦中吐真言也说不定”的想法,宫如意又靠到了椅背上,安详地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准备欣赏一下景川的噩梦。
喘息和闷哼声断断续续听不太仔细,又痛苦又愉悦,宫如意听了半晌,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这大概不是噩梦,是年轻人的黄粱美梦吧?
宫如意顿时失了兴趣,本来还想看个热闹,结果果然噩梦这玩意儿也不敢轻易缠上景川,怕被这人徒手撕了。
就在宫如意想着是不是该摘了耳塞回房洗漱的时候,耳朵里突然传出一声潮湿温热的低唤。
“姐姐……”这两个字里似乎都带着热气,宫如意被入耳式耳塞优越的传导功能激了一个寒战。
她猛地睁开眼睛,拔出耳塞扔到了桌上。
景川发现她在监听?不,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宫如意脸色阴晴不定了几秒钟,又冷着脸把耳塞重新戴了回去,抱着手臂专注地给景川计时起来。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景川那边的动静才由一声咬着牙吞回去的闷哼声作为结束,接着是床单的窸窣声,和少年起床去洗手间放水的声音。
宫如意在书桌边上坐了许久,纠结起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纪难题来。
——景川对她产生了欲望,她该怎么处理?
是和白天一样立刻展开打击教育让他怀疑人生,还是……和挖墙脚事件一样按下看看这小子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撇开一切不看,目前的景川无法对宫如意产生任何威胁。他的武力值是高,但单枪匹马地想要在宫如意有所防备的时候弄死她简直难于登天;而宫如意,又实在是不能不说自己好奇这辈子这条崭新的路线会怎么发展。
这就像是个自由度极高的沙盒类游戏,别说是作为玩家的宫如意,就算这个游戏真有创作者,恐怕也无法完全掌控每一条脉络的走向。
景川打算怎么做呢?他是会像追求权力地位财富一样地想要将她也收入囊中?还是会明智地意识到不可为而悬崖勒马?
“想想就有意思啊……”宫如意喃喃自语着把重归寂静的接收耳塞放回了抽屉的盒子里,想了半晌还是决定继续跟进。
她都已经史无前例地把景川带到宫家用扭曲的亲情灌溉他了,如今长出这棵更扭曲的植物,总得等它结个果吧?
富贵险中求嘛。
“反正实在不行,我还有下一辈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