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孙誉衡也只是朋友,一直到我请假回请他吃饭,顺便探望他妈妈的时候,也都还是朋友关系。”
“知道了。”
片刻后,封岩说:“英国挺好的,再去那边读一年书吧。你也还年轻,多长长见识。我不是那么好的人,所以我不允许你以后告诉我,你后悔了。”
蒋兰舟怔住,直直地看着封岩,随后垂头“哦”了一声,说:“好。”
蒋兰舟看了一眼手机日历,今天正好十五号。
她索性买好机票,又说:“下个月二十三号我就去办签证,三十号走。”
封岩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说:“走之前我陪你回去见你爸,再送你去机场。”
蒋兰舟声音轻轻的:“好。”
早起没什么胃口,蒋兰舟吃了碗粥,再没有吃别的。
封岩吃的比她多,但是比她快,所以两人同时结束进食。
正好是周末,给了两人放纵的时间,新鲜感让蒋兰舟精神上是享受的,但身体还是不太舒服。
封岩尽量迁就她,可也没有那么快就磨合好。
两个人躺在床上,蒋兰舟在封岩抱在怀里,额头有被他的胡子扎到,她抬手摸了摸他有青色胡茬的下巴,有种磨砂感,不是很舒服触感,却有种特别动人的感觉。
“我不在的四年,你过得好吗?”
“还可以。”
封岩抱着她不放开。
蒋兰舟抬头亲他的下巴,问他:“这四年你没有女朋友,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封岩闭着眼,淡笑说:“人到了一定的阶段,性不再那么重要,如果没有舒适的发泄渠道,就越来越会克制欲/望,一个月自己来一次就够了。”
蒋兰舟想了想,又问:“四年前,你到这个阶段没有?”
封岩没否认:“没到。”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
“是的。”
封岩和前女友分分合合,二十三岁到二十六岁,有几年的空窗期,那个时候是他这辈子最忙,最累的时候。
曾经有段时间他过得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喜怒哀乐,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活在这个世上,每天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但他既然选择了出人头地,就要付出代价,任何结果都不是他会受到上天眷顾的理由。
封岩不喜欢情绪外露,不喜欢乱发脾气,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人,那段时间,他的倾诉方式就是拳击馆的暴力和性,偶尔也靠抽烟调剂。
想起糟糕的经历,封岩抱着她说:“兰舟,不要再问了。”
蒋兰舟也紧紧抱住他,声音温柔:“好,我不问。”
“那你对我的四年,就不好奇吗?”
“如果你想说就说,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