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把他当家人。
夜里的灯光不太亮,孙誉衡的眼眸却意外闪着光。
他难掩笑意,却不会给人幸灾乐祸亦或是分外惊喜的感觉。
好像只是替好友走出困境而感到快乐。
他们站在风口的位置,一阵冷风吹进来,冷得起鸡皮疙瘩。
孙誉衡脱下外套,披在蒋兰舟身上。
蒋兰舟脱下,说:“不需要。”
孙誉衡按住她的手,重新替她穿好,眼神温柔说:“需要。”
蒋兰舟凝视孙誉衡,察觉出微微的异样。
冷雨敲幽廊,公园里枝叶萧瑟。
孙誉衡不说话,蒋兰舟也格外沉默。
但蒋兰舟必须要说话了,她看着廊檐落下来的雨,在地面弹落出水花,一滴接一滴,很急促。
“誉衡,我们是好朋友。”
蒋兰舟裹紧他的外套,如是说。
“我知道。”
孙誉衡站在她身边,尽力挡着风口的风。
蒋兰舟仰头看着孙誉衡,很诚挚地说:“我希望一直是。”
孙誉衡看着她笑:“也可以亦妻亦友。”
蒋兰舟坚定摇头,说:“太不公平。”
孙誉衡长叹:“兰舟,认真地讲,无论如何我都会遭遇不公平,当然,对我未来的伴侣来说,也是不公平的。既然这样,我希望是你。”
蒋兰舟依旧摇头,明润的眼眸,格外笃定:“假如是别人,你们还会日久生情。我不会,永远不会。”
孙誉衡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只是笑说:“我不需要日久生情。”
蒋兰舟柔和地笑:“相信我,你需要。”
孙誉衡按住她的肩,感情非常真挚:“兰舟,不要否认得这么快,给自己留一点余地。我给你时间,你也给我一些时间。”
蒋兰舟再次摇头。
孙誉衡不再说什么。
“走吧,送你回家。”
“嗯。”
孙誉衡送蒋兰舟回到蒋家,没有进门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他来接蒋兰舟的时候,蒋兰舟已经打车走了。
但孙誉衡并不放弃,每天早上都来接她。
一周后,蒋兰舟出现在孙誉衡的车窗外。
孙誉衡摇下车窗,温柔地笑着说:“快上来,等会儿可能要下雨。”
蒋兰舟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上车,系好安全带,说:“孙家就你一位大少爷,你不用这样。”
孙誉衡笑了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