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就是干惯了这等隐秘差事的他了,若换作清羽他们,恐怕当场就会被对方发现踪迹,从而打草惊蛇。
殿下独独派了他护送张姑娘来苏州,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眉寿没有察觉对方的自我感觉良好,刚要问一问那中年男人的长相之时,却见清烈自袖中取出了一物。
“此乃属下所绘对方的大致样貌图,请姑娘过目。”
他将东西双手奉上。
张眉寿接过,展开了来看。
纸上所绘画像可见是个五官称得上端正,然脸颊有些清瘦凹陷的中年男人。
“画得不错,是学过画?”
张眉寿边将画像卷起,边随口问道。
“姑娘过赞了,只是闲来无事时,拿来打发时间的爱好罢了。”
想到棉花曾经所绘画像,一旁的阿荔沉默着看向窗外。
守在窗下的棉花似有所查一般,转过头来与她对视着。
只见阿荔脸上现出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嘴唇轻动,无声吐出了一个字——学。
她阿荔身为大丫鬟,处处都不想输给旁的丫鬟,她的男人自然也不能输给别的随从才行。
棉花默默转回了头。
做随从很容易,但娶媳妇好难。
“姑娘,是否要将人先控制住,或带来见姑娘。”见张眉寿一时没说话,清烈主动问道。
“你武功虽定在他之上,然此人兴许极擅使毒,决不可轻举妄动与其交手。”
这世上有些毒发作极快,她到时即便有心想救怕也来不及。
清烈上一世是因暗查白家的案子而殉职,这一回祝又樘将人保了下来,交到她手里,她便不可能叫他冒这个险。
“眼下只需暗中盯着,待我先确定了对方身份,再设法将人引出来。”
清烈闻言应“是”。
“近身交手断不可取,但有一事,需得你去办。”
“姑娘只管吩咐。”
“待其出门之时,潜入卧房内,取几根须发即可。”
“?”
清烈眼底有着困惑。
但其中缘由轮不到他来多问,照做就是了。
清烈退下之后,张眉寿向阿荔道:“去请田氏过来一趟。”
这画像画得极生动传神。
其上的人她并不认得。
而若田氏认得,便可证明没有找错人。
约等了一刻钟的工夫,田氏便随阿荔一同过来了。
“姑娘。”
“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