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蓁蓁的亲事也定下了,她家二哥再贼心不死也没用了——这一回就当全他一份心意了。
张眉寿笑着道:“那你记得也代我谢谢他。”
徐婉兮一路回了定国公府,便去寻了自家兄长。
“二公子呢?”
徐婉兮被请入堂内,却没瞧见徐永宁的人影。
一旁仆人笑着答道:“二公子在书房呢,已经叫人去传话了。”
徐婉兮听得有些讶然。
二哥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思读书呢,看来她倒是低估他了。
而此时,又听仆人说道:“今日是谢御史过来了,前些日子,公子曾向谢御史请教学问——谢御史今日恰巧过来拜访世子爷,便顺道来了公子这里指教。”
徐婉兮听得神情一凝。
谢迁竟也在?
“……”
她就说,她家二哥哪儿来的这般意志,分明她出门时他还一副被打击得心神溃散的模样,一转眼的工夫怎会突然扎书房里头去了……合着,是来了位‘先生’,不得不学。
徐婉兮作想间,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朝堂外望去,一眼就瞧见了自己二哥身边那位身形挺拔,着藏青色常服,眉眼英朗的年轻男子。
徐婉兮起了身来。
“谢大人。”
“徐二姑娘。”
对方抬手还礼,沉稳的面孔上瞧不出半分异样来。
见他这模样,徐婉兮心中莫名就有些憋闷。
收了东西不办事,这人是怎么做到这般若无其事的?
但也知这等场合,对方这身份,由不得她出言不逊。
是以,便将那份不满与憋闷死死地压制住了。
谢迁并未久留,与徐婉兮打过了招呼,便开口向徐永宁请了辞。
“今日谢大人不吝赐教,来日我请谢大人吃酒。”徐永宁客气地道。
谢迁笑了笑:“不必了,养伤期间,沾不得酒。”
再者,他是不吝赐教了,可对方显然心不在焉,一个字怕都不曾听进去。故而客观来说,他等同是没有把东西教出去,谢就免了。
“倒是我疏忽了。”徐永宁轻咳一声,不由在心底觉得这位谢大人有些不够圆滑。
不过,做御史的么,似乎就得是这性子。
“告辞了。”谢迁拱了拱手。
徐永宁忙唤了贴身小厮去送人。
“二妹,如何……”没了旁人在,徐永宁才得以开口问徐婉兮。
“问罢了,这桩亲事蓁蓁是情愿的。”徐婉兮低声说道:“你可快将那些心思收了吧,早劝过你的,你偏是不肯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