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妙。
尤其是“暂时”二字……
摆明就是不灵不算张家姑娘的,不能让张家姑娘担风险,不想让别人与张姑娘树敌。
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倒是很懂得怜香惜玉,讨好女孩子嘛。
咳咳,又跑题了。
“国师方才说什么?”昭丰帝问道。
继晓压下心底无奈,重复道:“陛下,区区梦境,何以能够当真?祭天求雨,方是正途,不可为外物所干扰。”
昭丰帝听得心情沉重。
他知道,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祭天,总是最稳妥的。
至少他也不用担上误事的罪名。
说白了,他若执意取消祭祀大典,结果极有可能是吃力不讨好。
是个聪明人,都该知道要如何选择。
“陛下应是近来太过忧心了,不若贫僧陪陛下打坐片刻,以助陛下摒除杂念。”
昭丰帝点了点头。
“也好。”
许是太过疲乏,即便心事重重,可在继晓低而充满禅意的诵经声中,昭丰帝竟很快变得昏昏欲睡。
“皇上?”
刘福唤了几句不得,唯有将昭丰帝扶去了床上歇息。
“此乃安神丸,放入香炉之中,有助眠安寝之效。”
继晓将一只锦盒交到刘福手中,又看着刘福命人查验之后,吩咐小太监将药丸投入了香炉中,复才离开。
……
愉院外堂中,仍亮着灯。
“没出什么差池吧?”张眉寿向刚赶回来的棉花问道。
“没有,姑娘放心。”
只是那个叫清羽的,干起这种偷偷放火的事情来,显然不比他得心应手就是了。
张眉寿点点头,又低声问:“你们可找到关人的地方了?芸姐姐眼下如何?”
“人都被关在了后罗汉殿内。”棉花答道:“苍家姑娘暂时无恙。”
张眉寿微微松了口气。
那就好。
“这两日你且守在大永昌寺附近,若有异样,随时报于我听。”
祭天之事她必要阻止,但在此之前,她须确保苍芸安然无恙。
棉花应下来。
“万事小心,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踪迹。”张眉寿又多嘱咐了一句。
继晓身边能人异士无数,她实在不得下意识地加倍提防。
棉花点头。
论起武功来,他兴许比不上那位曾在大永昌寺后山见过一次的年轻和尚,可他轻功独到,又最擅隐藏,有的是办法避人耳目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