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赶紧往里侧挪了一下,“云居庙会!”
“我儿时也总去云居庙会。”范仲白虽发现她的小动作,却并未转回身。
白灵感到一阵气息缠绕在耳侧,竟使她的耳尖热起来。所以,她又偏了偏头,躲过这令人耳红的气息。
“你们去庙会都做什么?”范仲白对她的小动作视若无睹,继续说道:“看杂耍,听相声,还是?”
白灵掩嘴而笑,“李大哥你那些都是男孩子比较喜欢的,我们都只看个乐呵!”
“那你们都喜欢什么?”范仲白继续问道。
“女孩子只喜欢一些头绳、饰品类的。”她顿了一顿,“不过,我家条件虽然不好,但母亲都会给我买个红头花。每次我带着出去,同伴们投来羡慕的目光,让我的心里暖融融的。”
“嗯,确实。”范仲白应声。
白灵抬起手臂,在范仲白眼前晃了晃,“李大哥你看,这银镯子,就是母亲在我12岁那年去庙会买给我的。说是本命年带个镯子能够套住小孩的命,所以母亲那一整年都没有填一件新衣服。”
范仲白轻轻托住她的手腕,仔细看了看,银镯子上的小鱼花纹都有些虚化了,但是整体却光亮照人。他心想,也许这就是她对母亲深深的眷恋。想起自己儿时,母亲定是将长命锁给他戴上,他每每都偷偷的拿下来,因为实在太影响他玩耍了。
白灵轻咳出声。
范仲白赶紧收回手,“嗯!这花纹雕的很精致啊!”说完,他偏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月光。
这时,白灵感觉空间忽的一下变大了,赶紧直了直身体,“我想,这么多次我遇到的劫难都躲过去了,也许就是这个镯子保佑的呢?”
范仲白转过头,淡淡一笑,“那是肯定的。”
白灵轻点头。
两人继续闲聊着,从儿时聊到少年。
而此刻两人的心仿若会移动,靠的越来越近。
此时,白灵全然忘记了刚刚爬上床时的紧张,竟聊着聊着靠着床头睡着了。
范仲白将被子给她掩好,趁着月光看她沉睡的脸庞,竟一时看的呆愣了一下。他眼风扫过她沉静的眉眼和小巧的鼻子,最后落在她莹润饱满的嘴唇上。
这个位置,勾起他的回忆。
当初他们才到这个小院子落脚的时候,她受伤很重,根本喝不下去药。他一时情急,只能嘴对着嘴给她喂进去。他抿了一下嘴唇,那种令他紧张心悸的触感貌似还在。
他鬼使神差的将手伸过去,当触到那股气若幽兰的呼吸后,猛的一个激灵赶紧收回来抚住他的胸口,压下如小鹿乱撞的心跳。
此刻,他感到心跳的位置好像装进一个东西,想拿开却又不忍拿出来。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进来,映照在床上两人沉睡的脸上。也许是昨日睡的太晚,此刻两人竟没有一点睡醒的迹象。
突然,一声大喊,两人同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