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白灵彷如一阵风般的蹲下身。
挣脱束缚的刹那,‘嗖嗖’两声,直奔巡警甲的面门,便向后仰到在地上。
待白灵回转身,只见一把尖刀直插在巡警甲的额头上,口中又被一根筷子戳中。
那副死相,甚是恐怖!
腹腔中彷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忍,顷刻间,涌至喉头,吐了一地。
范仲白赶紧倾身上前,将白灵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了几句。
“想要老子命的人,还没出生呢?”黑彪拔出尖刀,又朝巡警甲不解气的啐了一口。
随后,夸赞道:“四弟,这么多年,你这身手渐长啊!”
一根筷子便了却了巡警甲的性命。
谁叫巡警甲欲搬救兵来。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刹那,谁还会迟疑手软?
却令第一次经历杀人的白灵吓得脸色煞白。
她的脸埋在范仲白的怀里,久久不抬,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巡警甲那副狰狞的面孔。
“四弟,现在怎么处置?”黑彪问道。
人已经死了,想将巡警甲关起来的计划也已作废,却又要瞒天过海的将他的尸体处置了。
范仲白略一思索,对黑彪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四哥,能成吗?”白灵仰头问道。
“弟妹,这事包在我身上。”黑彪拍着胸脯保证道。
黑山岭曾经的大当家,哪会惧一个死人。
只见黑彪将巡警甲的衣服扒掉,再将他拖到柜子中,然后将那套警服穿在身上后,快走几步倚窗而望。
楼下,管事的、小厮、客人、巡警,他一一扫了一遍,这才将帽檐压了压遮住脸,出去了。
待他身影消失后,范仲白托着白灵行至窗前。
黑彪躲避着巡警,专在小厮、客人眼前一晃,再从大门口行去。
当他踏出客栈的刹那,守门小厮殷勤的说了一句,“长官,您走好!”
黑彪脚下不停,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片刻之后,巡警们终于将客栈搜查完毕,却依然是一无所获,便决定收队回衙门。
可点了点数后,却发现少了一人,赶紧派人去寻。
转了一圈,听守门小厮说,人已经走了。
不待起疑,管事的赶紧将备好的钞票塞到巡警的手里。
巡警掂了掂钱袋子,说了一句“谢四爷!”便离开了。
这时,黑彪早已将巡警甲的衣服脱掉,交给哑婆处理后,又回到包间内。
不一会,哑婆收拾了个小包袱,也来到包间。
她一把将白灵扯进怀里,轻声安慰着,语气里的怜惜仿似老母亲对女儿的关心。
“奶娘,你先陪着灵儿守在这。”范仲白吩咐道。
哑婆点了点头。
稍后,黑彪用麻袋将巡警甲装起来,由范仲白掩护,离开客栈。
直到月上树梢,两人才回来。
“四少爷,成了?”
范仲白点头,“奶娘,事不宜迟,你与黑大哥赶紧走。”
哑婆点头。
两人才从客栈后门出去,便看到不远处一片灯火通明,便已心下明了,越发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