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范仲邺暗自腹诽,‘蹊跷’自他踏进府里大门的第一步,便处处透着蹊跷。
自顾不暇的他,哪有心思想旁的事情,当务之急便是撞开门,请母亲去祠堂才是头等大事,他可不想让族人窥见自己所做的龌龊之事。
“四弟,赶紧帮把手。”他顿了一顿,“春兰这丫头,耳朵聋了,我喉咙都喊破了,连个人影都不见?”
自是一番埋怨之词!
就在范仲白迟疑的刹那,他已经飞身上前撞向门板。
‘哐啷’一声,范仲邺被紧闭的门弹出去,摔倒在地上。
他苦着脸,目光彷如一道道冷箭般,射向紧闭的门,仿似要将其穿透。
范仲白,赶忙将他搀扶起来。
稍许,他吸了一口气,怒气冲冲的朝紧闭的大门而去。
抬起脚的刹那,‘吱呀’一声,门开了。
范仲邺惊诧不已,顺势迈进门内时,却被闪身而出的魁梧大汉拦住了去路。
“滚开!”他高声呵斥!
魁梧大汉仿若未闻,一动不动!
他一手虚搭在大肚腩上,一手怒指着,“咦!你们这群不懂规矩的奴才,连本大爷都不认识了?”语气甚是嚣张,十足的主子训斥下人的姿态。
只不过,在魁梧大汉面前,根本不管用。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还不给本大爷让开?”话落,他便不顾一切的推开面前的阻拦,却被魁梧大汉挡了回去。
此时,他已是气得直跳脚,“四弟,这......这府里连个规矩都没有了。”
“大哥,这府里早就没规矩了。”
这一声,只教又要硬闯的范仲邺,顿住了。
他缓慢的回头,“四弟,你这是何意?”
“大哥,这不是你安排的吗?”毫无情面的话,砸得范仲邺为之一颤。
四弟说的并不错,这一切确实是他安排的,只是,什么时候变了味,他真是不知情。
当初,慎重思考了一番,他才忍痛花了大价钱从外面雇来魁梧大汉。
他心想,若是指派府里的下人,看守母亲的院子,自然没有威慑力。
别说困不住母亲,就连苍蝇都挡不住。
如此,他才动了心思。
谁成想,老太太自是困住了,连他自己也被困住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有冤也无处诉。
面前的魁梧大汉彷如铜墙铁壁,只教气愤不已的范仲邺,一阵头晕目眩。
他赶紧一手撑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会。
“四弟,我们去搬救兵。”
待他转身之时,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正往他们的方向行进。
“这是......”话未说完,已是心下了然。
就在族人靠近时,门又被关上了。
而门前聚集的族人却越来越多。
对于范仲邺面临的困境,两兄弟早已预料。
毕竟始作俑者,并不是他,自然解不开面前的困局。
这时,为首的范仲渊拄着拐杖上前两步,“大哥,你就别白费功夫了。”话落,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三弟,你的腿怎么了?”范仲邺惊讶的问道。
他自知,三弟常年以药为伴,可从未听人提起三弟患了腿疾。
闻言,范仲渊冷笑一声,“全拜大哥所赐。”
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只教范仲邺呆愣片刻,颤抖着嘴,“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