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仵作,你就帮帮安大人吧。安大人要是被流放到西域沙漠去劳作,那不得活活累死啊……”赵庆边说边擦了擦眼角的泪。
等等?流放?啥玩意?不是说好的辞官吗……怎么还流放起来了,这安宁国律法闹着玩儿呢?
安进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下属,白古此时也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转身回头。
“大人,您还不知道吧……”师爷一副报丧的表情,“周家屯的几个好事者说,您平白无故就冤枉百姓、拆毁房屋,不能让您一走了之。要…要您付出代价……”
“定是那周定兴指使的,他表面上装好人,背地里恨不得…恨不得咱大人……”赵庆气得满脸通红,硬生生把“死”字咽了回去。
喔!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安进就说怎么周定兴这么仁慈,居然只是让自己辞官,就不怕自己到时候回来报复吗?原来一早就没打算让他好好在这平安城呆下去。
卧槽!安进现在有些怂了。流浪这么悲催的梦想现在也变成了奢求?去沙漠里搬砖?不如现在就杀了他吧……
“大人,您还想听吗?”白古站在门口,一副随时要跨出去的样子,幽幽地问了一句。
“叫什么大人,太见外了,以后叫我小进就行……”安进一把搀住白古的胳膊,硬是把他拽到了椅子里,满脸堆笑,恨不得给他来个马杀鸡。
白古苦苦挣扎了一番,终究没能甩开他,无奈放弃。
赵庆和冯言吓得想去拉安进,这县令大人死到临头还敢碰白仵作,这就是所谓的“破罐子破摔”吧?
嘿,不过今儿个倒是稀奇,白仵作好像没生气,倒是有点……想笑?
“赵庆,叫玉翠上茶,上最好的茶。”
“……”大人,咱衙门就一种茶叶,您又不是不知道。
“白兄,不知有何发现,还请不吝赐教。”安进声音温柔似水,眼神秋波荡漾。求生欲这玩意儿,果然是与生俱来的。
白古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白了他一眼,才缓缓道来。
“白某之前说过,屋顶是藏尸之地。”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嘴巴一张一合,最终没有出声的安进,才继续说道。
“但并不代表屋顶是唯一的藏尸之地。”
“啊?”安进有些懵,他得捋捋。白古的意思是,似乎还不止一个藏尸之地,可是现在屋顶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发现好吗!
“屋顶的确藏过尸骨,白某发现了角落里的微量石灰粉,应该是用来除味和遮盖血迹的。”白古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见他们没有表态,继续说道。
“可是咱们去的时候,周定兴已经转移了。他是个泥瓦匠,修补房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而且他身强力壮,转移尸骨这种体力活也不在话下。”
“等等,你的意思是周定兴知道咱们会去搜他的屋顶?”安进一挥手打断了还欲说下去的白古,抛出了心中的疑问。
“没错,而且他很可能是故意引我们去搜的。那片瓦,或许是他转移完尸骨之后故意换的,目的就是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屋顶。”
“……”安进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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