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应了声是,立马走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谢聆的命令传了下去。
雨水隐去身形后,暗处又有一个暗卫走了出来接替了雨水的位置。
谢聆的脚步一顿,问那暗卫:“你又是哪个?这也是皇上吩咐的?”
那暗卫抱拳向谢聆行了个礼,毕恭毕敬道:“属下谷雨。皇上吩咐,宫外必须有一人在明处保护。”
宫里全在暗处,宫外有一人在明处,反正就是时时刻刻自己都得被十几个人保护着。
行吧,想白逢苏的谢聆对此欣然接受。
谢聆刚想继续走,突然想到今日刘卿也来找了成丰,便又收住了动作。
谢聆问谷雨:“我身边的人是固定的?”
谷雨点了点头,却不是很明白谢聆这话的意思。
谢聆又问:“那又守在这里的暗卫吗?”
谷雨点了点头,明白了谢聆的意思。他立即挥了挥手,暗处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人对谢聆抱拳行礼道:“属下清明,一直守在这院子里。”
谢聆打量了眼前人一会儿,问:“刘卿知道抓来的人是成丰?”
清明的回答简明扼要:“他看见了人。”
谢聆又问:“看见过?”
清明确定道:“他时常爬屋顶,确定抓人是因为他说他认得那人。”
谢聆:“……”
成丰还挺倒霉,第一次来便被熟人看到。
“你在我来之前一直守着这?”
“是。”
谢聆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他在我来之前还说了什么?”
清明回答:“主子来之前,他也刚进去。”
暗卫到底是白逢苏培养出来的人,在不清楚对方目的时,绝不打草惊蛇。
听完清明的话,谢聆确定了,刘卿应该是来问外面的情况的,说得更准确一些是来问刘卿的情况的。
谢聆点了点头,让清明退了下去,便在谷雨的护送下回了皇宫。
夜深了,谢聆前脚刚回到了宫里,后脚这天便下起了雨。
容几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旁边还跟着忘行。
容几手中还拿着一件颇为厚实的披风。
容几见谢聆回来了,面上一喜立即跑上前来将披风递给谢聆。
容几对着谢聆行了礼,抓了抓头笑道:“皇上说若是天寒了,主子夜里要出去,让我记得拿件披风在你寝殿的路上候着。”
谢聆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感动,那人居然连这些小事都想到了。
忘行见容几没有将话补完,忍不住道:“还有不让任何人帮你穿披风,只能你自己穿。”
谢聆:“……”
忘行话音一落,刚自己穿上披风的谢聆一愣,忍不住轻笑,原来是吃的飞醋,才有的这一出。
披风厚实,帮谢聆将一路的风雪与寒冷都挡在外面。
白逢苏总是这样,人是离开了,却仍然处处参与着自己的生活,让人时时刻刻的想念着,可偏偏现在又见不到人。
思念随着白逢苏的离开越来越多,晚上谢聆听着屋外的风雪想着心里的人,几乎彻夜未眠。不过还好,明日是休浴日无需上朝。
而这晚彻夜无眠的并不止谢聆一人,还有容几。
容几穿着寝衣,身上裹着被子,他搬了张凳子放到窗边,然后做了上去。
容几稍微开了点窗,屋外的寒冷瞬间闯了进来,容几借着那点缝隙看着窗外的纷飞的大雪。
他握紧了手中的扇子,开始想花寒了。
其实他对自己真的挺好的,只是不知道豫城有没有也像京城这般下起了雪,他那么臭美的人,又有没有穿厚一点呢?
临近早晨,谢聆才是极浅的睡着了,梦里没了风声也没了雨声,却有了白逢苏的声音,还有一个白逢苏。
容几也是天快要亮时才睡着的,他也做了梦,只是那梦不是美梦而是一个噩梦。
他梦见了受了伤的花寒,花寒倒在地上,地上有好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