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不知道江南之事,他问道:“这江南出了什么事?”
白逢苏看向谢聆,眸子里依旧有些担忧,谢聆读懂白逢苏眼里的意思,他释然一笑,对着李过道:“李爷爷可还知晓渝州刘世是如何得那民心的。而将渝州之人将他当神一般看待的。”
李过看着谢聆,他对着谢聆有一点说不出口。
白逢苏用力握了握谢聆的手,谢聆对着白逢苏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他自己开口,内心平静,语气淡然:“当年渝州雪灾,我的父亲掉落君生涯可不是个意外便能解释得通的。”
十七年前,谢聆父亲谢然的死,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是一个意外。
好几年的查寻到的结果也证明了这就是刘世做的。
同时渝州的事也被保皇一派翻了个底朝天。
比如谢聆父亲谢然的死,也比如谢聆母亲何汐的死。
谢聆那时还小,不记事。这些事是皇帝与皇后在他记事时便告诉了他的。他们并不打算瞒着谢聆。
而将这事早早告诉谢聆不是为了灌输仇恨,只是为了告诉谢聆这个事实。
也让那时天天问自己父母去哪了的谢聆知道他没了父母。
谢聆那时很伤心,也很恨。但他从来没有极端过。
他没有父母,可皇帝与皇后都待他很好很好,宛如己出的那种好。
他想或许自己父母在天上看到自己哭会伤心的吧,可看到自己笑应该会开心的,所以他就再没有为了这件事哭过。
况且自己没有了父母,可皇帝与皇后却给了他父亲母亲的感觉,还有白逢苏,那个天底下对谢聆最好的人。
再提起这事来,谢聆已经很淡然了,他想:不久了,他就能为自己父亲母亲报仇,所以……急什么呢?
李过看着谢聆的神色,笑了笑,他道:“所以他是打算故技重施不成?”
白逢苏捏了捏谢聆的手,将谢聆拉过来了些,他道:“大概不止,江南不比渝州。”
谢聆看了白逢苏一眼道:“江南易攻难守,渝州易守难攻,江南是为水乡,渝州若是走水路,得过江南,且江南离京城近。”
李过听着他们这样说,他道:“起兵渝州太远,跳跑时必走的水路要过江南。”
白逢苏点了点头,谢聆眉头一皱:“这么着急,本来还能继续朝堂之争的,何苦发起战事,去苦了黎民百姓呢?”
白逢苏看着谢聆皱眉头有点心疼,他道:“这是最坏的结果,我们或许可以不让他走到这一步。”
李过摇了摇头,道:“现在就急好,若是以后急,怕是不知道还得死多少人。狗急跳墙,那时他怕是就会什么都不顾了,再如何他的名誉总是没有名重要。”
谢聆点了点头。
白逢苏对着谢聆道:“花寒已经回江南了。”
李过问:“江南花家嫡长子?”
白逢苏对着李过点了点头。
谢聆想了想问白逢苏道:“花家?”
白逢苏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