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抢话:“现今过得若是不拮据,朝廷将来如何拨银子给他们看赈灾?”
谢聆闻言,讥讽道:“为官者为民忠君,臣倒是不知尚书的教书师傅是谁?”
“你……你……你……”工部尚书被谢聆一番话呛得你了个半天没倒出一句话。
谢聆撇了一眼工部尚书,他上前一步对着白银云道:“臣自幼养在圣上膝下,在圣上与太傅处习得为官者当忠君为民一理并讲起铭记于心,至今仍不敢忘。”
白银云赞许的看着谢聆,他点了点头示意谢聆继续往下说。
谢聆垂下眸子继续道:“故而以臣之见,提起增加江南赋税一事之人若如不是因为无知便冒然做出决定的鲁莽之人,便是因为圣上不知实情而故意歪曲事实一次来让圣上威名受损之居心叵测之人。”
谢聆话音刚落,工部尚书瞬间涨红脸。
白银云便向工部尚书看去,眼神之中带上了些凛冽。
“圣上。”此时,大理寺卿持节出列,他对着白银云行礼道:“臣以为谢侍郎所言之事并非尽然。“
“先说江南之事,虽江南是于谢侍郎回京值钱了才是水患初愈可能江南大水却并非祸及全部。”
“而尚未祸及之处在赈灾之时也按照了律法剪了赋税,如今即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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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患祸及之处不必加税,可这些地方却还是要的。”
刘世一派此时才是想起此事。
工部尚书听大理寺卿如此说,他不过须臾又有了底气,他道:“对,赋税一事便如此。从前看江南水患,那些个未被患及却隶属江南之地,原本是考虑其离水患之处方便救灾,才是特准江南全地均可减税。但如今江南赋税已除,这些地方定是极为富庶,便可加税。”
谢聆冷清了的眸子看向大理寺卿,他道:“江南便是江南,臣记得当初便是大理寺卿与工部尚书提的只要是江南地区均可减税,怎的?如今大理寺卿现在又跑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自己的脚。还是说其实是大理寺卿现在已然闲的无事做了?”
谢聆低了些头,他道:“工部尚书也是,不知工部何时如此之闲,竟会先在江南水患初提议减免整个江南之赋税,如今却又来说仅仅增加那些个你们亲自说减税之处的赋税。”
说着谢聆的声音大了些,“尔等如此善变如何为官?有言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此反悔,何来君子之德,又如何能当大理寺卿与一部之尚书之重任?”
说完,谢聆转头看向白银云,他上前一步弯腰道:“圣上,臣以为朝廷之诺,诚信服众,朝廷之事为帝王之言定论,自也当以诚信为重,万万没有前后不一之理,万万不可以此毁了帝王之诺,毁了帝王之威。”
谢聆这话一出,逼得大理寺卿与工部尚书哑口无言。
工部尚书彻底涨红了脸,他下意识的向大理寺卿与看去,大理寺卿没有注意到工部尚书的视线,默然的看着谢聆的背影。
同时,朝堂之上一干大臣都看着谢聆。
谢聆才是十九,尚未及冠。少年单薄,可他方才道出的话语句句在理,针针见血,语气不卑不亢。
十九岁的人,不亏是年少成名。刘世在心里由衷的夸了一句。
接着刘世的眼里带上些冷冽,他心里叹:可惜了,不是自己的人。
同样也在看谢聆的刘卿在心里叹:那……是谢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