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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橙笑说,“那是他们过去的事,不可能比我经历过的更惨。他们的故事只是故事,我的人生才是人生,这点我很清楚,您放心吧。”

何晶叹了口气,开始说她从同学和他们周围人口里知道的七拼八凑的故事。

季红当时在余诚挚的摄影组里实习,确实是想找个人解决北京户口。季红是个对事业特别坚定的人,她要户口也是为了进入电视台,她那个岗位竞争激烈,每年只招几个人,还必须有户口的规定,余诚挚当时年轻热血,就答应了。

两个人为了防备那时候的户口普查,有段时间就住在一起,结果没想到正好那段时间季红压力很大,在电视台应酬喝了不少酒,回去后痛哭。余诚挚过来安慰,又对她有点意思,当天晚上主动亲了她,后面动作稍微有点强硬,季红正脆弱者,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想着别撕破脸,酒精作用下就半推半就了。第二天酒一醒,季红就悔得想撞墙。

那时候刚出一胎政策,说实话堕胎真的很普遍,余诚挚也对季红说,如果你说要,我就养,咱们还是等你户口下来,你再买房子搬出去,搞定了就离,不耽误你。你要真不想要,就流了,我也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季红本来说流,但是去了医院几次都没狠下心。她父母是在外地也有些体面的人,因为她天天应酬,又是假结婚又是无缘无故才毕业就有了孩子,让他们丢尽了脸,还拼命劝说她就这么和余诚挚过吧,谁让你作呢,你要不跟他做真服气,你就是自私自利枉为人。季红不同意,我自己作了,就自己死,大着肚子从余诚挚这里搬出去。

季红最后独自在医院生下了余橙,谁也没告诉,但在医院的准生证上还是填了姓余,至于名字,据说是因为他生下来,浑身发橙色,就给他叫了这个名。

她坚持自己喂奶,喂到一岁多断了奶,送去给了余诚挚,说’接下来,我想为自己活了。你说养他,那就实现承诺吧。‘然后就很少再去见他,只每逢节假,去看看余橙,但和余诚挚的相处很尴尬。

后来她确实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爱人,才想起来这么多年忽略了还有结婚证这件事,于是就回来找余诚挚办,结果余诚挚那时也遇到了动荡,他被好几个剧组赶出来,有段时间没有工作,还带着孩子,觉得自己很惨,看到季红现在过得那么顺利,还准备和别人结婚,气不打一处来,就死抱着结婚证不离。这个历史遗留问题,最后让季红也怒不可遏,想了个家暴的理由就告上了法庭。

时过境迁,余诚挚也醒悟了当时的错误,季红也知道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余橙。可是再想回头弥补,却难了。因为两个人的问题铸成的大错,终究影响孩子的一生。

何晶过去知道的版本,仅仅局限在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花边故事。这么多年这个故事听下来,她还从来没有关注过夹在这故事中间的,那个可怜的孩子。

直到《狼火》这部戏,才让她开始体会这故事里受伤最深的孩子,他的成长里经历过了怎样的艰难。也正因此,她唤醒了自己沉睡的内心,有一股柔情从心底生出来,才知道真正的母爱是什么样的姿态。

何晶又询问了他关于薄洺的一些事,发现那又是另一个孩子的苦难故事。

每个孩子都应该得到父母的眷顾,若不然,还不如不生。但是何晶无法置评这些父母的选择,只能说,他们曾经有一刻,也爱过他们的孩子吧。不过没关系,你们不爱,自有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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