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倾容疲惫地叹了口气,道:“我说过了,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又无力道:“你别再问了,行么?”耿封尘也深深叹了口气,望着远处道:“在这之前,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你杀灵儿也好,灭耿家也罢,你一定是被奸人构陷,你不说,一定是有难言之隐。”顿了顿,又自嘲般笑道:“我耿封尘,一生就只爱过你一人,爱入骨髓,怎么抽也抽不出来,我把心都捧在你面前,你连看都不屑看一眼,你永远云淡风轻,永远清冷淡漠,我在你心里,可有一点点分量?”穆倾容摇摇头,看着耿封尘,诚挚道:“不是如此。”耿封尘又叹息一声,带着些苦意,道:“若是旁人便罢了,可偏偏是你……”穆倾容心中一痛,突然想起,在同样的地方,耿封尘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何其讽刺。穆倾容在心里挣扎了很久,突然问道:“耿先源和耿旭,已经死了十年了,你对他们还有感情么?”耿封尘目光悠远,淡声道:“我不过一个孤儿,若不是父亲收养我,我或许早就死了,他收我为义子,却视我如己出,兄长也是,我每回闯了祸,都是他替我顶着,代我受罚。别人的父亲或许会有偏心,我家却是一碗水端平,别人家的兄弟姊妹,或许明争暗斗,我的兄长,却是处处让着我,处处护着我。”顿了顿,又看向穆倾容,恨声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有多珍惜这个家,可你,亲手毁了它。”穆倾容垂下眼帘,黯然神伤道:“命运弄人……”耿封尘心里像突然失了力气,颓然:“容儿,我累了……我不想再爱你了……”穆倾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耿封尘,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身体靠在围栏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像随时要翻下去似的,苦笑道:“是,你不该爱我。”耿封尘心里突然又窜出一股无名怒火,被他自己狠狠压着,耿封尘漠然道:“不许自尽,否则,我会让穆云山庄为你陪葬。”穆倾容艰难地直了直身,缓缓朝楼梯口走去。
耿封尘静静地瞧着那一抹清瘦的身影,心中竟一片前所未有的肃寒,连半分心疼也无。耿封尘心道,这样就很好,无情,就不会心痛,就不会受那生不如死的煎熬。可为何心里却空得厉害呢?
追灵宫内,昏暗的灯光下,戴着面具的男人握紧着拳,像在极力忍着愤怒,寒声道:“十三名精挑细选的细作,蛰伏了一两年,只两日,居然被连根拔除!好一个避尘楼,行事果然狠戾。”那下属抱拳道:“主人,要不要再派人……”那人摆了摆手,道:“我作了这么大一个局,就为了耿封尘能亲手杀了穆倾容,绕指柔里加的东西按理说该起作用了,怎么还能相安无事?”那下属道:“会不会是,穆倾容觉察出来了?把药给解了?”带面具的男人道:“加在里面的东西连药都算不上,穆倾容肯定觉察不出来,何况绕指柔的量我加了平常人的三倍,这么强的媚药,穆倾容绝不可能不给他用绝心丹,一旦用了,三者一结合……哼,总之,穆倾容是肯定察觉不出来的。”那下属听了,这才道了声是,却又听那人寒气逼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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