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就要坐直,却不防一下子抻了腰,顿时不敢再动弹。
“慢点,别乱动。“景游在我腰上按了按,以示不满,然后又冲意闲道:“他还没吃早饭。”
“那便先用早饭吧,”意闲将盒子搁到桌上,“零嘴一会再说。”
我本来还打算争取一下,但这二人一副不能商量的样子,我也只好住了嘴,在心里暗自惋惜。
意闲将景游先前端来的清粥晾温了,然后舀了一匙送到我嘴边,“先将就一下,等过两日去了庄子那边,我再给你做别的。”
“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了?”我很是意外。但更让我惊讶的还在后面——这粥竟做得格外合我心意。
他的动作稍顿,很快又续道:“早些时候在山里学的。”
我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那你还会些什么?”
他这回是彻底愣住了,好一会才道:“我会做粥。”
“只会这个吗?”我失笑,“禅机山里还能少了你的粥不成?还得要你自己学。”
“……”
我来了些兴趣,微后仰去转问景游:“你呢?你学了什么?”
这回轮到景游愣住了,他想了想,“……我会糊灯。”
“你学这个做什么?”我是实在没料到,他还有这样一门手艺。
他却不多说了,只答:“学便学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好罢,那你以后可要给我露一手。”
“嗯。”他垂着眼,低声应了。
正说话间,我余光忽瞥到窗台边落下一抹红。看过去,一个红衣小姑娘已经悄无声息地在那坐下,正冲我俏皮地笑。
“你是谁?”
意闲也看过去,“红菱你怎么来了?”
这个叫红菱的小姑娘嘻嘻一笑,轻盈地翻落进来,“阁主派我来贺你新婚,但我紧赶慢赶都没赶上。”她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意闲,“阁主现在南地,实在脱不开身。”
“我们见过,陆大公子。”红菱也在打量着我,眼神中难掩兴味。
“见过?”我却不记得见过她。
她狡黠地眨眨眼,“在听潮阁。”
听潮阁,那个专做消息买卖的地方。都说别的地方有打听不到的消息,听潮阁却不会有漏听的风声。不过这听潮阁也不只做消息买卖,还做些旁的,只要出得起价。
意闲正读过了信,随手递到我面前,“师兄说将来一定当面与你赔罪。”
我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标记。
“闻风语是你们师兄?”
听潮阁规矩,雇主只与阁中掮客联系,谈好了价钱回去等便是,消息会在时限之前传信到雇主手上。
我与听潮阁也不只做过一次生意,前面那些时候都无甚特殊的,只在最近几次,这回信之人便自称闻风语,还会在信尾处落这标记。
“哥哥怎知道师兄?”
景游这话不是没有缘由的。听潮阁既然做这消息买卖,那它的主人便不会随意叫人看清了。听潮阁主向来神秘,姓甚名谁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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