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平台,天边的极光也逐渐放大,却还是云里雾里看不真切。蒋炎百无聊赖地用鞋尖一点一点地蹭着地面的雪,脚已经有点冷的失去了知觉。深夜气温更低,体感接近零下三十度,鼻息中的水蒸气还未呼出就仿佛结了冰,让蒋炎也体验了一把鼻毛冻住的刺激。实在是太冷了,蒋炎有点想回帐篷里窝着,但又怕错过极光的突现。
“不然先回帐篷休息一下吧,外面太冷了。”陈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是湖面上被掷了颗石子儿,空气中划过一圈圈波纹。
“要是错过了怎么办?”蒋炎有点担心。
“一会儿我们再出来看,没事儿。”陈硕温声安慰道。
从来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古人诚不我欺。
平台是在一个小山坡上,上坡的时候一步一个脚印倒也觉得没什么,下山时,路面却滑得让人心惊胆战。蒋炎小心翼翼地迈步,生怕在陈老师面前完成他今年的处女摔。
“——啊!”
“……” 屁股着地的那一刻蒋炎只有一个念头——墨菲定律从不饶过凡人。按理说在蒙特利尔每年都摔个几次,也都习惯了,但就属这次觉得最丢人。
陈硕闻声一看,蒋炎四仰八叉地摊在地上,挣扎着要坐起来,像个被翻了个个儿的小乌龟。他赶紧快走俩步要去扶蒋炎的胳膊,结果也脚下一滑,正正好摔在了蒋炎的身上。
陈硕:“……”
蒋炎:“……”
炽热的鼻息扑在蒋炎的脸上,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夜色那么深,透过陈硕鼻梁上的镜片,蒋炎依然能看清他的眼神,一丝惊慌失措,却还有那似是亘古不变的温柔。
而陈硕背后的天空之上,先前那片灰蒙蒙的雾透出了幽幽的绿调,将一切它所笼罩的大地上发生的事,都映衬得像是一个梦境。
蒋炎觉得,这样的气氛应该搭配上一个吻。而陈硕却是一只手撑地发力,翻了个身,和他并肩躺在了雪地之上。
天穹之下的极光是肉眼可见的绿色,慢慢地流动,像是一卷绸缎被缓缓打开。
“带电的高能粒子和高层大气中的原子碰撞造成的发光现象,真美。”陈硕低声赞叹着,又侧过头对蒋炎说,“先起来吧,太冷了地上。” 说罢就腹部微微用力坐了起来。
二人正挣扎着起身,就听见远处爆发出一阵呼声:??——“aurora is dang!”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看向天边。极光真的在舞动,那感觉仿佛是有人在天空中弹奏一首绿色的狂想曲,音符在头顶不断跳动;也像是天神在挥动长长的飘带,在浩渺的夜空翩翩起舞。绚丽的色彩震撼了所有人,人们纷纷用相机手机想要拼命纪录下这激动人心的景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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