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将定,初元心神放松,露出个笑,道:“小徒弟,快认输吧,我只差一步了。”
徐清钰眼底闪过笑,炮径直落到最底下马的位置,“将。”
棋子落定,声音清脆,铿锵有力,仿若这棋局一般,落子定胜负。
初元拿起自己的将往上移,笑道,“你将吧,看你能将几步?”
徐清钰眼底笑意不减,道:“师父,你看旁边我的車。”
徐清钰車平移,将初元的将吃了。
初元一愣,赶紧将将抢回来,道:“我移错了。”
她左右扫视一眼,发现自己无论往哪移,都没有生机,忙又将車放回中宫,看自己的車马炮能不能回来救场,然后绝望的发现,自己将得太嗨,車马炮根本回不来。
换句话说,她输了。
初元不敢置信。
她再次催动天机盘,天机盘一动不动,显然也没招。
初元:“……”
“师父,再来一盘?”徐清钰开始清子,问道。
初元按住徐清钰的手,道:“不急,我还没输。”
手背上覆盖上一片温热,徐清钰视线下移,落到他俩交叠的手上。
初元的手不大,还有点肉感,搁在他手背上,无法完全覆盖,不过若是他反手,能将这小手完全握在掌心。
他忽然想起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脸又禁不住有些红。
他无法与初元一道变老,却可以与她相伴,一直到他俩寿笀尽头。
他指尖忍不住动了动,想反手捂住初元的手,初元却误以为他要挣扎,握得更紧一点,“别动,我还没输。”
初元盯着棋盘,冥思苦想。
徐清钰果然不动了。
他视线从两人交叠的手上移,落到初元脸上。
看着看着,他视线渐渐地移到她红-唇上,脸颊微微热。
他双眼仿若被烫到一般,看一眼又忍不住移开,移开后又忍不住再看,如是再三,终究不好意思再看,又移到初元脸上。
他想,真奇怪,唇与唇相碰,光是想想,就能让人面红心赤,心跳如鼓,实在是太奇怪了。
徐清钰自从起了狗胆色心,就不敢太过接近初元,一边忍不住想要小心翼翼接近,一边又怕泄露自己心思不敢接近;一方面好奇如爱侣般亲密是什么滋味,为何这样那样会快乐,另一方面又担忧自己能不能克服心理障碍接受这个行为,总之五味杂陈,滋味莫名。
此时的他,犹如蜗牛一样,探出两根触角小心翼翼地触碰初元,一旦初元有所察觉,就触觉缩回壳里,若是初元没有察觉,他在慢慢试探,慢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