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赵泰和岳天玉留在封地没有回来,陆湘在慈宁宫坐着颇为寂寞。
大家都觉得她面生,又见太后和皇后不时照顾她,同她说话,自是都敬着她,不敢怠慢。
在慈宁宫坐了一个上午,太后赐了宴,令皇后带着众人去御花园闲逛。
今年国库充裕,拨给宫中的用度比往年多了不少。
赵谟后宫只得沐霜霜一位皇后,因此沐霜霜可支配的银钱便多了,今年冬天,御花园各处炭炉不断,饶是这么大座园子,竟是处处鲜花盛放。
如此在宫中过了一日,第二日除夕又是这般。
除夕之夜,皇帝赐众人在钦安殿宴席,当着群臣的面,太后为赵斐和陆湘赐婚。
待到夜宴过后,已临近子时,太后领着赵谟、赵斐及沐霜霜、陆湘退到了慈宁宫,摆酒守岁。
“在宫中过了这么多年,今年是我最踏实的一个年。”
太后坐在正中,赵谟和沐霜霜坐在左侧,赵斐和陆湘坐在右侧,两边皆是郎才女貌,和和美美。
一家子一块儿吃了会儿东西,太后不胜酒力,终究坚持不到守岁,自去歇下了。
赵谟道:“在这边怕是会吵着母后,不如换个地方再喝。”
沐霜霜提议:“去御花园吧,坐在堆秀山的亭子里吃酒。”
赵斐却道:“今夜城里有烟火,要不我们去城墙上走走。”
“甚好。”赵谟点了头,四人出了慈宁宫,很快便有步撵过来,抬着四人往午门去了。
还没上城墙,已经望见天上璀璨的焰火。
赵斐先下步撵,走过来将陆湘抱下。
“白天飘过雪,台阶滑着,当下些。”
陆湘“嗯”了一声,将身上的狐裘裹得更紧了。待走上城墙,寒风吹过来,四人都冷得“嘶”了一声。
底下人没料到皇帝大晚上的会到城墙来,炭炉准备不及,这会儿再去传令布置,却没有那么快了。
赵斐见陆湘缩着脖子,把自己的手炉也拿给她。
“我拿不动两个。”陆湘轻声道。
宽敞的狐裘裹着她,手的确是暖的,赵斐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却是冰冰凉凉的,遂伸手捧着陆湘的脸。
赵斐的手惯常冰凉,但因着一直拿着手炉,这会儿是暖暖的。
陆湘冰冷的脸蛋被他捧着,自然是暖和。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近着,一旁的沐霜霜和赵谟却有些尴尬。
赵谟轻嗽了一声,转向沐霜霜问:“冷吗?”
沐霜霜受宠若惊,眉目间笑意升起:“有点,早知如此,过来的时候该跟湘湘一样穿狐裘。”
话音一落,赵谟解了身上的大氅搭在沐霜霜身上。
“陛下,不可,万一你受凉了该如何是好?”沐霜霜忙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