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笑话秦延,秦延却顺着他们的话想了下去。
是啊,盼夏脸皮薄,他脸皮厚不就行了。
秦延忽然明白刚才盼夏为什么那么生气,回想一下方才他们在屋里说的话,秦延立马懊恼起来。
好在他这个人虽然木,做事却不拖拉。
明白这一点,转身又朝盼夏那屋子跑去。
盼夏正坐在榻上,准备绣一块帕子,没曾想秦延又推门进来,秀眉一拧,怒问:“你又有什么话说?”
若是先前,秦延听到这话,必然以为盼夏是真的恼他,在撵他走。
此刻重新进来,再听着她的声音,分明听出了几分娇嗔。
秦延一声不吭,走到盼夏跟前。
“做什么?”盼夏不知他是何用意,皱眉问道。
秦延坐到了榻边。
之前盼夏练习走路时,秦延在一旁扶着,两人是碰触过的,除此之外,两人一直恪守着界限。秦延虽然会进盼夏的屋,却从没像现在这样坐在盼夏的榻边。
“盼夏。”秦延的心有些慌乱,胸膛甚至起伏了起来。
盼夏离他很近,自然看出他的眼神有些不同。
只是她不明白,这人方才还像块木头似的,出去了这么一下就变了个人。
“你到底要说什么?”
“方才,方才是我说错了话。”
盼夏别过脸:“你什么都没说错。外头还有那么多事要你照应,你去忙吧。”
“有陈锦在,没我什么事做。”
“那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我这里也不收闲汉。”
“盼夏。”秦延见她如此,伸手握住她的手。
这么久一来,今日竟是他头一回握盼夏的手。
盼夏的脸刷地就红了,想把手缩回来,却发现秦延是使了劲儿的,她憋红了脸:“你到底要做什么?”
“盼夏,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没有。”盼夏怒道。
秦延盯着她的眼睛:“真的?”
他的眼神异常认真,盼夏本来想说“是真的”,却生生说不出口,只闷闷地别过头:“怎么突然想着来说这些?”
“因为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盼夏小声道。
“我知道了。”
盼夏看他笑,只觉得他憨得很,不忍心再口是心非,想了想,只好道:“知道了就好。”
秦延闻言,心中狂喜不已,竟冲动地将盼夏拉到了怀里。
盼夏的脸庞突然贴到秦延的脖子,一下就烫了起来。
她忽然想起了那一夜,她在长禧宫的正殿为秦延“司寝”的那一夜。
盼夏一直觉得,那个夜晚对她来说只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