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并不需要你的守护。”
沈初黛笑容灿烂而冰冷:“穆冠儒,你真可悲。”
“我累了,要去歇下了。”
撂下一句话沈初黛便转身回屋,留下他一个人与这满院的日光。
穆冠儒坐在那良久,直到日光一寸一寸地从天上剥离,黑夜如同深色的丝绸覆盖上来。
他才站起身离开。
可悲。
这个词早已像雪和水相融一般,与他的人生融为了一起。
他的存在就是个可悲的事实。
所以在沈初黛吐出这词的时候,他应该麻木、没有任何感觉的。
可他为什么会觉得可悲呢。
——
就算被囚禁也不影响沈初黛的吃好睡好,她吃的心满意足然后躺上了足够柔软的床榻,没多久便陷入了梦乡,再次醒来天边已经大暗。
沈初黛抬起头瞅了眼外头,夜色宛若浓得化不开的墨,这般的晚上宁静地甚至连月亮都不敢来打扰,仅剩几颗星星点缀在天边。
她满意的收回了目光,月黑风高正适合她行事。
沈初黛悄声从床上起身,瞧瞧透过门窗的缝隙往外探查了一番。
想是穆冠儒事先做好了调查,知晓了她会武之事,这外头的守卫是左三层、右三层,防她防得是密不透风。
可他却是不知晓……
沈初黛如玉葱般纤细的指尖摸上锦囊里的那枚刻有“穆”字的玉牌,得意地弯了下眼眸。
这世上除了摄政王府的人,对这儿最清楚不过的可就是她了。
她可是亲自来抄过家地!什么财产金银宝贝放置在哪,她最知晓不过了!!
沈初黛一想到那些钱财,眼眸突然亮起,心头的小鹿开始乱撞起来了。
她含羞地捂住脸想,果然还是别人的钱财最让人心动垂涎。
呵,穆冠儒。
爸爸不给你上一课,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
说干就干。
沈初黛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将身上累赘的衣裙简单地裁剪到最适宜打架的模样,想了想又从锦囊里掏出了一枚磨刀石。
她笑眯眯地看着指尖的磨刀石,她的宝贝好久没有派上大用场了!
所以当陆时鄞顶着“祝止译”人\\皮\\面具,避开重重阻碍与看守翻进沈初黛屋子里时,看到的就是如下的诡异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