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禁卫刚上前走了几步,陆时鄞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沈初黛缩进他怀中,伸出青葱如玉的食指指着他们,梨花带雨哭道:“皇上,他们诬蔑臣妾,藐视皇室,您要给臣妾做主呀,不要放过他们嘤嘤嘤——”
禁卫们吓了一跳,忍不住脱口而出:“皇上您没死?!”
陆时鄞将唇边糖浆抹去,淡淡瞥他一眼:“蠢货。这叫闺房情趣。”
方才的中毒而亡,不过是做戏给他们看。
禁卫们:……
敲里吗!有你们这么骚的吗!!这算什么闺房情趣?!!
为首的禁卫琢磨半天,这才不对味来,猛地苍白了脸。
他咬牙切齿地从齿间憋出一句话:“我们……好像被坑了。”
“朋友,自信点。”歌七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把‘好像’去掉吧。”
禁卫们被押了下去,很快坤宁宫又恢复了宁静。
陆时鄞却是舍不得放开她,她的腰身盈盈一握,贴在他的胸膛上软若无骨,如云的发丝就在他的下颌处,带着若隐若现的甜香,让他忍不住轻嗅。
沈初黛完全没注意对方的失神,从他怀中大喇喇地滚了出来,摆了摆手吩咐在场太监宫女:“你们先下去吧。”
陆时鄞如墨渍浸染的眸不由露出失落,随即又叫住宫女们:“重新上一份合衾酒,事先备好的吃食也来一份。”
见着沈初黛疑惑地扬起了明艳的眸看过来,陆时鄞微勾了下嘴角:“合衾酒未喝,礼便不算成。”
新得合衾酒很快重新上来,沈初黛看着杯中澄晃晃的酒液,心头不由也是一窒。
已经两次了,这该死的穆冠儒都没让她与陆时鄞成功喝上合衾酒。
沈初黛心头有些困惑,若说上一世穆冠儒是因为知晓了陆箐然姐弟的身份,故而转头向陆时鄞下手,可这一世穆冠儒怎么也动手了?没道理啊!
幸好她备了两手准备,不仅将陆箐然姐弟带离了摄政王府,而且还偷偷传话给陆时鄞,密谋好今晚的一切,这才没着了穆冠儒的道。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她索性不想了。
罢了!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态来推测变态的逻辑。
沈初黛拿起合衾酒杯,抬起脑袋却瞧见陆时鄞眸光灼灼地瞧她,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臣妾在想,皇上为何如此相信臣妾?臣妾是说,臣妾也不能确保臣妾猜测为真,可偏偏皇上连质疑都未有,就直接相信了。”
“仅有你我在时,那些虚礼、自称便可免了。”
陆时鄞轻轻抚上她的指尖:“夫妻本为一体,你所想便是我所想,你所做便是我所做,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若是我想做女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