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初吐了吐舌头,说:“好了,我再帮你想一想,是教政治历史的,要不然你就给他带点毛`主席文选、中华上下五千年什么的。”
钟屿举起了手想揍她,他又一次铩羽:“行了,我再也不指望你了,我自己来定吧。你也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上下五千年?拿得出手吗?”
纪有初讨好地笑着去圈他的腰,手像是蛇似的从他腰带上过去,往他裤子口袋那边摸索着——他刚刚把她手机放里面了。
纪有初刚要伸进去,他侧身一晃,她细白如葱段似的手就这么定在了他裤子中间,正好盖在他裤子拉链上。
纪有初:“……”
纪有初那叫一个尴尬,讪讪笑着要把手移开同时,下意识地在那上面拍了两拍作为安抚——却没想过这个动作才不是什么安抚,是拱火。
她立马就看见钟屿一张脸变了颜色,眼内神色接着一凛。她原本想装着一无所知,试图糊弄过去,仍旧去拿自己手机。
钟屿却扣着她手去解自己裤子。纪有初直往后缩,抱怨着:“你这个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你这样不伤身体吗?”
钟屿淡淡一嗤,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压着她手跪在沙发上,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忍着才伤身体。”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中亮起来,说:“我想到送什么给你爸爸了。”
纪有初恨不得整个人都蜷起来,他却一直控制着让她没办法动弹,吐在耳边的声音也是如影随形地:“再给他生个外孙吧,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好什么好,纪有初被诺宝缠了这么多年,眼见着孩子大了,能松一口气,他又要把她推进这噩梦里?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生个女孩的话,她倒是乐得再来一次幸福的烦恼。只是想着她奶声奶气地喊妈妈,还有穿着各种漂亮裙子的样子,纪有初就会觉得心都开始融化。
纪有初找出诺宝小时候的视频,跟钟屿讲他那时候有多可爱,也就比筷子长一点儿,小脚只有她拇指长。
月子里的时候,诺宝整张脸皱得像个小老头,因为还不能适应母体外的世界,他经常会做出各种惊恐的表情,往往一泡尿就能把自己吓醒。
钟屿见到诺宝时,他已经是个会跑会跳会笑会说的小朋友了,脑子转得比谁都快。陡然听说小朋友幼年居然能被尿尿吓醒,他对于再要一个孩子的革命热情更加强烈。
纪有初跟钟屿都开始为另一个孩子的到来慎重准备起来,两个人完全戒了烟酒,还认认真真调整了作息。
每次纪有初试图为了赶工熬夜画画,钟屿总能有办法让她精疲力尽到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