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先关心的是:“你没搞错吧,有时候就是无意间碰到。”
纪有初也不跟她多解释,把她的手拖到桌边放着,自己则在旁边学崔宏之前的做法。她才刚刚把手指爬到她手背,Fiona一下抽开。
“什么玩意儿啊,这种人就该阉了!”Fiona愤愤。
但气恼归气恼,该劝还是要劝:“反正他过两天就走了,先哄得他把文件签了。放心吧,我肯定把你盯得死死的,他要敢再动手动脚,我直接把他给剁了。”
Fiona举着V字手比划下自己眼睛,再使劲点到纪有初胸口。纪有初直接被她逗笑了,心里还挺感动的。
只是这感动还没维持多久,Fiona看见崔宏向纪有初走这边过来时,立马就把她丢下自己跑了:“好好跟人道个歉,再说点好话。”
速度之快,把崔宏都给惊到了,他拿着杯红酒跟纪有初的杯子碰了碰:“她跑什么啊,见我跟见鬼似的,我有那么让人害怕吗?”
纪有初也想问呢,刚刚是谁承诺的会一直盯着她来着?她这时候扶了扶额,陪着崔宏喝了一小口,淡淡道:“怎么会呢。”
崔宏立马眉梢一挑,凑到她面前,又是下午那样自以为迷幻的声音:“那我怎么觉得你那么怕我呢?”
*
“我是真的怕了你了。”钟屿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无奈地抬手摸到领带,还没来得及松,手机又在桌上震动了起来。
接过来当然还是何堪的。
钟屿倒在椅子上,听见他用悲痛欲绝的声音说:“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不过就是让你带我出去转转,你居然还敢挂我电话。Again!”
何堪吵吵嚷嚷的像个女人,要不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面子上,钟屿一早把他拉黑了。他此刻捏着眉心反问:“你觉得我有空吗?”
他昨天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刚从医院回来,换了身衣服就开始视频会议。下午原本准备眯会儿再去医院的,还没躺下来就被何堪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打扰了。
何堪高中一毕业就去了国外,名为留学实为鬼混,直到这次他父母以断粮相逼,他这才依依不舍地跑了回来。
家里住了几天,何大少爷日日大闹天宫,不仅差点把何老爷子气得高血压犯了,连家里的那条德牧都受不了他。
何堪被扫地出门,只好跑到百川这边占了个坑。不仅要吃他的住他的,还总是缠着他带他出去玩——完全就是熊孩子做派。
钟屿声音压到最低沉那一档,想以此吓退他。
可他低估了何堪的厚脸皮,男人在那边道:“行吧,你不陪我也可以,我看见你们这边有酒会,你给我打个招呼让我进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