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前些日子刚从辽州回来的郭璟求见。
元熙帝拧了拧眉头,“他来干什么。”徐桂在一旁及时道:“许是为了辽州免赋安丁的事?”
元熙帝想了想,接见了郭璟。
半刻钟后,元熙帝脸色微霁回来,无不感慨道:“郭璟是个耿臣啊。”
徐桂不知郭大人和皇上说了什么,不敢贸言。顺着皇上的心情,称赞了一番明君圣主,贤臣尽忠的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元熙帝笑着伤感,很是怅然。
这宫中处处都是楚王的眼线,又何尝不是处处都是太子的眼线。
楚王从诏狱逃脱,大摇大摆的回到玉庆宫。文武百官和宫中奴才皆瞒着他这个天下之主,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太子和这些人没有两样。
他当真就不知楚王逃狱一事吗?太子不吭不声,不闻不问,不就是等着他处罚楚王吗。
元熙帝是烦躁,楚王和太子没一个省油的灯!可惜他膝下单薄,只能矮子里拔高个,把皇位传给太子。
元熙帝带着怒气去东宫探望太子,却发现东宫上下见了他都很紧张。
东宫内殿还有几位太医,小皇子嗷嗷大哭不止。元熙帝心里一紧,还以为是小皇子生病了。训斥太医,询问病情。
太医连忙说不是小皇子,是太子太子妃受了点伤。昨晚有个身穿銮仪卫服装的士兵,突然行刺太子。太子妃为太子挡了一剑,贯穿肩膀,太子只胸口划破了点皮,受的轻伤。
元熙帝眼神伤心,又惊又怒,十分的心疼儿子儿媳。重重宽慰安抚了太子,太子妃一番。
第二日朝会大骂朝臣。
一上朝,元熙帝就下了斩首令。
“来人啊,将刑部、大理寺这群渎职玩忽,知情不报的狗东西拖出去斩了!”
元熙帝冷然一笑,暴怒至极,“朕还没死呢,你们就和楚王勾结,王孙大臣,沆瀣一气!想造反呐。”
文武大臣乌泱泱跪成一片,一名大臣哭的涕留满面,抱着皇上的龙靴子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非是臣忠心有二,知情不报。臣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将楚王私兵,守在官员家眷胡同的事说了。
此话一出,立即有十几名朝臣,跪着爬出来响应。“臣也是!”“臣也是!”“臣等绝无谋逆之心。”
礼部侍郎薛维也愧疚的对太子磕了个头,对皇上道:“臣也是。臣妻和家母已经两天两夜没敢阖眼了。雲州流孤堂手段之残忍,臣不知道楚王在京城还有没有第二个流孤堂了!”
怒火鼎盛到了极点,元熙帝忽然心平气和,宁静下来。
静谧的如冬夜冰封的湖水,连一丝涟漪也没有。元熙帝道:“好嚣张啊。朕到不知,这天下原是楚王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