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欢快的好像是去宫里吃糖果。
“但是你不能受伤。”霍承纲一把抱住她,紧紧的箍筋,亲了亲她耳廓,反复嘱咐一句,“你明白吗,不能受伤。”
霍骄皱起鼻子,嘀咕道:“刀剑无眼,这很难啊。”
“那就用你的聪明让这件事变简单一些。”
霍承纲表情格外郑重,甚至有些凝沉,他一字一句道:“记住我的话,不要受伤。必要的时候可以躲。”
霍骄眨眨眼睛,有些心疼霍承纲了。他总是这么平静无澜,内心暗自惊涛骇浪。霍承纲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站出来安抚人心的那个。
也不知道这些年是谁在安抚他的心。
霍骄手情不自禁放在他胸口上,霍承纲心跳坚而有力,温烫的胸膛沉稳的心态,如他这个人一般。
霍骄喟然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环抱了一会儿。她慢吞吞开口道:“太子妃说,你先前把包漪萱的婢女留在长春宫了。现在这个婢女要反水。太子担心你为了我在面前树立好形象,不能好好处理小荷,误了大事。”
夫人外交。
霍承纲微微讶然,抬眼看着霍骄,“太子妃还和你说这些?”
“恩。”霍骄语气听不出情绪:“太子妃说,你手下也培养了一队死士,是你从军中带出来的。”——不过不是以流孤堂那种训练方式。
可死士的作用都是一样的。
太-子-党这些年也没少办过脏事。
霍承纲沉默了一会儿,道:“是,他们原先是岐岛水寨的水贼。小国公陈棠捣毁水寨后,就被收编了。”背在身后搅弄风云的铁掌慢慢攥成拳头。
揭穿了,他的善从来都是伪善。
玩政治的人,没有谁手上是干净的。
追根究底,这世上像郭璟那样正直不阿的人是少数。霍承纲嘴角噙着笑,表情有些疏离冷淡。
霍骄一无所查,她枕在霍承纲耳畔轻轻叹息道:“小荷的事让我去吧。你不要插手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霍承纲目光愕然,满脸复杂,盯着霍骄半晌不语。
“霍先生,你答应我吧。我保证,我不会再用极端断方式处理事情了。”
她没有直言那个杀字。
“霍骄,霍骄。”霍承纲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亲吻着她头顶上的发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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