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骄恼羞成怒的剜了他一眼。
下午,唐行带人清理情报堂,找到几件至关重要的证据。一是几封书信,能证明贤德妃和楚王曾经挑唆文武百官弹劾越国公,给陈家泼脏水。
二是一封宅契,契书和宅子没什么特别。特殊就特殊在这个时间段,发生在元熙二十一年这个敏感的时间点。
唐行已经派人去查了,宅字里住着一个独居的寡妇。前两年收养了个儿子,最近在儿子张罗着问媳妇。
霍承纲扭头,很自然的问霍骄,“元熙二十一年前后的事你知道多少?”
两人间无形中有什么膈膜被打破了,霍承纲不再避避讳讳。
霍骄努力沉思,思索道:“元熙二十一年时我正在争取成为华锦萼的机会,后来两年多的时间里都在华府。并不曾真正过涿州陈家的案子。”
“不过我入东宫后,大公主韩霏有说过。楚王亲自派人去涿州监督着陈棠被斩首,两年后还挖出陈棠白骨何其胞妹滴血验亲。”
说到此处,霍骄疑惑了,“既然上刑场时,你已经把老国公等人换走了,怎么没有把小国公陈棠换走。”
霍承纲道:“小国公陈棠被抓当夜就死在牢里了。后来刑场上死的陈棠本来就是假的,楚王的滴血验亲自然也是假的。根本就无需我们再动手作假。”
霍骄抠着毛笔杆纠结半晌,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霍先生,我能斗胆问一句。老越国公和陈夫人知道你不是陈棠吗?”
其实她是想问,霍承纲是不是在陈家人面前有意隐瞒陈棠已死的事实,自己在冒充陈棠。
毕竟,霍骄上次去相国寺见霍先生的‘爷爷’‘母亲’‘妹妹’,除了疯癫的陈瑾,都一副把霍承纲当陈棠的样子。
霍承纲沉默片刻,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陈棠和老越国公等人关的不是一个牢房,再加上陈瑾疯了。老越国公等人并不知道陈棠当天晚上一入狱就死了。只是伤心,以为死的是霍承纲。
霍承纲不敢见老国公,躲了两年多。直到大皇子诞生,霍承纲和杭心姝一起去相国寺见老越国公,本欲赔罪。
谁知老越国公把他当成陈棠了。
霍承纲越发愧疚、难过。不知怎么说出真相,稀里糊涂将错就错下去。
真奇怪。
霍骄道:“霍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陈瑾真的的是皇后和陈颉大人乱-伦-之-女呢?”她温柔的摸着霍承纲眉眼轮廓,“你看,连你自己都说你和小国公陈棠长的非常像。会不会,你们真的是兄弟呢?”
“这怎么可能!”霍承纲断然否认,“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若真是陈家血脉,陈家又为何要把我流落出去,又大张旗鼓的收养回来。”
蓦地一个可怕念头闪过,霍承纲心里嗡嗡一片,乱糟糟的。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