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叛徒怎么残忍都不为过。
贤德妃知道了,也只会称赞他。秋男可听说了,楚王在宫里伤的不轻呢。
廿七手指灵活的动了动,瞬间从绳结中脱身。套住车泰脖子,飞踢踹凳,抄起玫瑰圈椅刺穿下去。车泰袖刀刚出手,腹部被椅凳刺穿,猩红的浸染椅凳。
秋男道:“呀,真美。”他笑嘻嘻靠过去,“你杀人的时候就像个小仙女,总能创造出别开生面的旖旎场面。”
廿七笑容灿若玫瑰,“满足你。”两指顺过车泰袖刀,身手凌厉的朝秋男扑去。秋男不慌不忙轻松躲开,逗猫似的戏弄着廿七。
“小廿七,你怕不是忘了你的本事是我教的。欺师灭祖,你还差得远呢。”
霍骄不说话,目光坚定执着,只是一味的埋头进攻。秋男胸口衣纽被削断,廿七肩头受了一道刀伤。她开始有些吃力。
秋男毫发未伤,淡淡地弹掉要掉不掉的衣扣纽子。
霍骄冲过去袖刀割喉,秋男掐着她脖子撂倒摁在地上,淡淡的取下她的兵器。“何必呢,东宫太子就这么好?哦,你的霍先生就这么好。”
霍骄隐忍含泪,一言不发。
“真是个傻孩子。平日在我这心思多,爱动脑子。终于教的你对流孤堂的话深信不疑了,竟然白让霍承纲捡了个漏。”
“傻姑娘,你以为凭你东宫的卑劣、杀人不眨眼。霍先生凭什么看上你?包漪萱的女婢可是霍承纲亲手救下的,人如今还藏在长春宫。他想踹了你,就一句话的事。你以为你反抗的了?”
秋男掰过她的下巴,“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觉得我诋毁了你家霍先生?”
“你知道你家霍先生是个什么东西吗。”
“元熙二十一年,涿州陈家有难。霍承纲自己跑了,眼睁睁送自己的主子小国公陈棠去送死。他没你想的那么高尚,什么救你于水火。什么让你重新开始……哦,对了。我在涿州陈家的时候,听见那些护卫教你霍姑娘?”
秋男欺身用刀具比划着她的眼睛,琢磨了一会儿怎么剜,还是觉得这双清澈鹿眼长在这脸上最好看。
秋男问她:“他给你了一个姓,你就给他一条命?你的心未免太低了。”
无论秋男说什么,霍骄自始至终都不说一句话。只闭着眼睛等死。
霍骄从来最怕死亡,明明活的连蝇蛆都不如。她就是舍不得死,霍骄想活下去,想有更好的生活。
如今方才看开,事实如此悲凉,她如此无能,死在霍先生前面也是好的。
霍骄不想考虑秋男说的对错真假,无论如何,霍先生救了董谦玉……霍骄心里死死咬着这一点。不让自己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
霍承纲是霍骄生命里第一个真正交付身心的男人。不是感恩,不是畏惧,不是依赖。
霍承纲是她生命里最后一道光,驱走她身边的阴霾,给她改头换面,给她另造身份。救下弟弟,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