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良宵苦短,她这一次大概明白了。
并不是霍骄有多么贪欲,女子通常都不会过于喜欢和沉迷这种事。除非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和技术极为高超的人。
霍承纲二者都占,但在霍骄心里。还是前者偏多一些。她喜欢和霍先生亲-密-交-合,不分彼此的感觉。
天终于大亮了。
董谦玉鸡鸣时就起了,还主动熬了白粥。可东屋迟迟没有开门的迹象,董谦玉有了上次的教训,急的抓耳挠腮,就是不敢去敲门。
临近中午,东屋终于有了起床的迹象。说话声隐隐传来,两人悉悉索索的穿衣服。
董谦玉在门外欲盖弥彰道:“赶路太困了,我刚起,做了粥给你们。”
霍承纲被董谦玉闹了个大红脸。
霍骄倒是颇为镇静,扬声对门外道:“哦。”若无其事的继续擦被褥水渍。
霍承纲在她背后道:“别擦了,都干了。等我们走的时候一把火把它烧了,重新置办些棉花。给他们弹床新被子。”
霍骄还是叹了声气,道:“这就是才置办的新被子啊。”
霍先生轻笑,在她耳旁说了句什么。霍骄狠狠一剜。
流孤堂在雲州称霸,秋男一早就得知霍承纲廿七一行人入了境。早早派人放出消息,在荆轲阁布了局,等他们上门拿墨轴。
涿州墨轴设计的果然精巧,秋男将东西带回来这么些时日一直无法破解。巧工阁的师傅们也不敢强破,生怕墨水污了名单。
秋男没想到霍承纲廿七这么沉得住气。到了雲州居然迟迟没有动静,更没有动手。
荆轲阁里,秋男焦躁不安的从椅子上跳下来。他个头还没有八仙桌高,人又瘦,头又大。眼睛骨碌碌,黑亮惊人。
掌摸金令的车泰沉声问,“你确保这样能活捉霍承纲?”
秋男道:“东宫和涿州军师这么多年对流孤堂都束手无策。如今不过是得了一个叛徒,这才所向无敌罢了。廿七是从我的荆轲阁出来的,也该从我的荆轲阁了断。”
秋男笃定,廿七只要再入荆轲阁,就一定会乱了阵脚的。没了叛徒廿七在一旁助力霍承纲,收拾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车泰没有那么乐观,但此事也别无他法。
宫里的形式已经越来越不好了。
陈皇后怀孕,元熙帝十分开怀,盛宠皇后。
贤德妃不堪刺激,已经对元熙帝大为失望。她已经不指望夫君后半生带给她的荣耀了。只有儿子是靠得住的。
流孤堂要快点破解墨轴上的名单,将涿州的案子翻出来。彻底扳倒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