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跃欲试的想留下来再战一战。看看能不能将在场人留个全须全尾的尸首,回去好做人皮雕像。
估摸局势再三,还是撤了。
秋男成功逃脱回去之后,越想越不甘心。挠心抓肺的想将那一幕留下来。灵机一动,决定借着墨轴。将霍承纲廿七引到雲州,他的地盘上动手。
秋男期期艾艾的搓手,迫不及待的布置下去。
战斗结束之后,空气静默了良久。大家纷纷看着‘小国公陈棠’——霍承纲,表情微妙。
霍承纲什么也没有解释,什么也话也没说。众目睽睽之下,抱起霍骄离开。
两人回到客栈,霍承纲解开霍骄衣衫,露出鲜血浸染的软缎衣衫,霍骄身上的伤口又多了几处,霍承纲的胳膊都在打颤。
霍承纲解开早上亲手为她穿好的月白色鸳鸯仰颈系带肚兜。阖眼泪目良久,找出上好的止血药粉,生肌膏。
刺啦蛰疼,霍骄看着霍承纲的脸一直笑,连一声都没有喊疼。连眼睛都没有闪一下。仿佛霍承纲就是她最好的止疼药。
霍承纲心里一痛,他何尝感觉不到霍骄的变化。
人的情感滋长起来就是这么急速飞快,半个月前,霍骄还若即若离,一心盘算着离开他身边。总觉得跟着他没有未来,一心一意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离开东宫,离开流孤堂,离开霍承纲。
从小孤苦坚强的廿七还不习惯依靠任何人。
可今天她已经开始依赖他,就像一个遍体鳞伤受尽伤害的小动物,被人遗弃过无数次,被人虐待过无数次。最后只能在驯兽人手下以极其极端的方法活下来。
她嬉笑怒骂,笑颜伪装。她不管不顾,漫不经心,杀人不眨眼。是禽兽,是魔头。
清澈善良的鹿眼藏流淌着最肮脏的血。
可今天,霍骄以自己都没察觉,近乎讨好的方式讨好着霍承纲。
霍承纲不喜欢她杀人,不喜欢她动不动就起杀意。和章硕交手时,她被削的凌迟,打的半死,都不敢用尽全力反抗。
因为霍骄拿捏不住分寸,她不知道还手到什么程度是自保。什么程度是……霍承纲厌恶的杀意。
傻的让人发笑,又让人可怜。
霍骄没有正常人的脑子,没有正常人的判断能力。她的脑回路和脑逻辑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霍承纲盖住霍骄的眼睛,轻轻亲吻着她破皮的鼻尖,微微蛰疼的电流从鼻尖滚到脖侧,再传遍四肢。
霍骄浑身都僵硬起来。
霍承纲继续吮吸她的琼翘鼻尖,微微用力,有点疼。
霍骄缩了一下,胡乱抓着霍承纲结实有力的小臂,似央求又似委屈喊了声,“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