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皇上悬而未决,不是因为没法决断。而是舍不得罚小儿子以及贤德妃和陈皇后斗法尘埃未定。如今已经有了决断。
华锦萼是不是处子之身,将决定楚王惩罚的轻重,以及……她自己的死活。
——那一瞬间她恨死霍承纲了。
现在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嬷嬷褪下她绫裤时,一股屈辱涌上华锦萼心头。她猛的坐起来,拨开嬷嬷的手,不顾她们惊愕的脸色跳下春榻。
她凭什么要被这么对待!是,她技不如人,她输了。可她什么要这么被两个陌生人凌-辱!
华锦萼难以想象她被脱下裤子,双腿大张,被人随意抚摸检验。隔着扇屏风还能听到陈皇后和贤德妃嗑瓜子闲谈的声音。
滔天怒火蒙蔽了华锦萼心智。她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几个太监宫女见状冲上去拦她,他们哪是华锦萼的对手。
华锦萼一手扔开一个,门外的侍卫抓着长-枪冲上来护驾,围堵住华锦萼。
“侧妃娘娘!”焦急的声音,一个玉面阴秀的藏蓝衣袍的男人,迎面冲上来抱住华锦萼。
熟悉的声音,华锦萼满脸泪痕的抬头,是霍承纲。她抿唇闭口,死死咬着上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你滚开,你放开我!”
霍承纲拦腰将她抱住,扭头对两个嬷嬷喊,“还不过来帮忙。”他巧劲钳制着华锦萼两臂和丹田。
华锦萼崩溃的腿脚乱蹬,她瞪着霍承纲,伸手掐住他脖子,用尽全身力气——掐死他!
霍承纲脸色迅速变白,他呼吸紧促,但还是将华锦萼按到了春榻上。他在自己被掐死的最后一刻,将自己脖子解救出来,冷漠又无奈的看着华锦萼。
那个目光让人刺痛,华锦萼拔下金钗,刺啦划破他脖子。
霍承纲鹰眸瞪她,华锦萼气的发癫,瞪我,你敢瞪我?你凭什么瞪我,我杀了你也不要被你按在这里凌-辱!
霍承纲没有去包扎,他压着嗓音,公鸭嗓道:“侧妃娘娘你莫要乱动,奴才是阉人,非男非女。你若是不守规矩,奴才便亲自上手为你验身。”
他急促的拔高嗓音,尖声威胁道:“奴才可没嬷嬷那么轻手轻脚。你若不知好歹,让奴才动了手。今后只能陪着奴才做对食,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华锦萼胸前急促起伏,红着眼睛看着他脖侧缓缓渗出的血,只觉不够解气。恨不得把他剥皮吞肉,活活咬死才好。
屏风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贤德妃对两位嬷嬷道:“得了,你们出来把。既然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个太监动手吧。瞧着,皇上亲自赏了毒酒和三尺白绫。”
贤德妃慵懒的叹了口气,“原本呢。陛下的意思是,侧妃娘娘若还是完璧之身。三尺白绫全她个全尸,风光大葬。楚王罚跪太庙一年,此事就算揭过了。”
屏风后,华锦萼嘶哑的问,“我若不是完璧之身呢。”眼睛血红瞪着霍承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