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萼意外的看着杭心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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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韩霄高烧不退,贤德妃痛心的咬牙,绞着帕子叫大公主韩霏过来。贤德妃让大公主韩霏戳破华锦萼的身份。
贤德妃恨恨道:“一个狗奴才。胆敢这么伤主子,撕了她的嘴脸,只管对皇上说,霄儿是察觉华锦萼身份不对,怕牵连到保媒的我。才出此下策,在僻静处约见华氏,打算一问究竟。”
大公主韩霏心里直泛苦,楚王韩霄是保下了。那她这个远嫁涿州的二婶婶呢,亲眼看着华锦萼长大的二婶又该如何自处。
其实一切细节大公主韩霏早就和鲁王商量过,只是当时准备的不是这样的事而已。如今歪打正着,用在这上面。
大公主韩霏扑簌簌的掉眼泪,她问贤德妃:“娘,你只生了韩霄一个孩子吗。”
贤德妃愣住了,看着女儿滚滚而落的眼泪。她急着,抓住韩霏的手,“他是你弟弟啊,他是你亲弟弟啊。再说了,流孤堂当初你是出主意让建立的,如今出了这样的差错,你不该担起责任吗?”
大公主韩霏连连点头,擦着眼泪道:“是。我该负责,我该负责。”她站身来大步离去,“我现在就去负责。”
华锦萼的身份是大公主韩霏一手安排的,要拿出证据易如反掌。
贤德妃有操不完的心,又叫来楚王妃,把事情原原本说了一遍。完了又怕她拎不清大局,反复提醒她,当下最重要的事,是请忠武侯发动力量,从朝中上折子,为楚王殿下求情。
配合着华锦萼身份作假的消息一块捅上去。东宫知情不报,任由太子失德,贪好女色,辱没皇家脸面。罪加一等。
楚王妃张妍又急又气,心中冷笑连连。楚王一直好色,到底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詹事府里,霍承纲头一次在卯时报道。他坐在案几后发呆。昨日在抱石水阁,霍承纲会见了几名御史。
楚王韩霄出事,贤德妃和楚-王-党肯定会对太子发难。霍承纲这些日子急于促成辽州之事,就是为了减少太子把柄的举措。
楚王韩霄的反应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做事的方法却在他意料之外。可见这世事没有能算尽的。
但这并不足以畏惧。
霍承纲手上还有楚王韩霄的把柄,元熙十九年,楚王韩霄向江南下达政令,将每户一贯钱钞赋税增至三贯。并向皇上进言,虽然要涨赋,这个钱却不应该由百姓出,让地方官员出最为合适。
权当激勉地方吏治。
官府哪里来的钱,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然后,朝廷收紧关口,和政绩挂钩,办不妥的自己摘官帽。
事后楚王可以把自己撇的一清二楚。他虽然要提议涨税,但是他没涨百姓的钱。是那些坏了心肝的地方官员上有政策下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