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纲不以为忤,搔了搔她的下巴,拊掌滑过身子。“女囚如死牢,就是狱卒,狱卒长的玩物。死犯流氓三教九流的下三滥,想让你如何就如何。”摸了摸她的指尖,“昨夜碰一碰都恶心,恩?”
华锦萼甩开他的手。
霍承纲微微一笑,凑在她耳旁道:“我还没让你噙着呢,委屈早了。”
华锦萼胸前起伏不定,她倏地翻身骑在霍承纲身上,昨夜被霍承纲扫在地上的铜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在华锦萼手上。
脖子抵着利器,霍承纲不慌不忙:“你不是一直问我,董谦玉的坟在哪吗。”
“我现在不需要知道了!黄泉之下,我自会去陪他。”铜勾尖破皮肤,霍承纲脖子被划伤,蛰疼的滋味传来。
霍承纲温目冷静不变,他浅笑道:“只怕你在黄泉之下也见不董谦玉。”
“你,你什么意思?”华锦萼动作顿住,她手上动作太快,尽管及时收手。霍承纲脖子已经大片大片溢血。
华锦萼撕开中衣替他止血包扎,霍承纲一直配合抬头让她缠绷带。弄好一切后,华锦萼不放心他,仍不让他起来,逼问他道:“你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莫不是怕死,唬我的吧。”
霍承纲悠悠叹气,摸了摸脖子上包扎精湛的绷带,“我就这么怕死吗?”目光扫了一眼她不着寸缕的上身。
华锦萼抿了抿唇,抓起一件中衣穿上。下床走了一步,腰又酸又痛,背后似乎传来霍承纲的低笑声。华锦萼绷着脸,慢吞吞的挪到八仙桌前,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动作牵扯,呼吸间都有疼意。
华锦萼不舒服的换了个坐姿,霍承纲道:“别坐着了,陪我去洗漱。身子腻着不舒服。”
华锦萼倔强道:“我没有不舒服。”正欲喝水,忽然想起昨夜霍承纲给她灌的就是这壶水,冷冷的泼在地上。
霍承纲只着裘裤,下来要抱她。华锦萼已非昨夜任人摆弄的软脚虾,两指夹着薄胎茶杯,倏地抵在他脖子上,出手如电。
华锦萼冷冷道:“霍先生吃的苦头还不够是吗?”
霍承纲举着双手,笑着退了两步,“不敢不敢。”
华锦萼道:“带我去见董谦玉。”
“现在不行。”
“你在骗我?”
霍承纲摇摇头,捡起中衣穿上道:“我现在不会带你去他。我答应董谦玉,会还他一个手里不再沾鲜血的姐姐,而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走狗奸细。”
“我不会再杀人了。”
霍承纲冷冷的回头,“可你还在和流孤堂联系。”大步上前,不顾华锦萼手中威胁,霍承纲道:“华锦萼,最好你能杀了我。如不然,你再见鲁王楚王一次,我就当你邀我大被同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