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纲和太子韩霐同时抬头,口型做出‘鲁’字。
太子韩霐沉吟道:“郑铉海虽撞破了鲁王的秘密,楚王又不知情。鲁王怎么会突然对楚王发难呢?”
霍承纲没有告诉太子自己和鲁王见过面。他低头道:“这个,臣也说不清。”霍承纲知道鲁王也是在对自己发难。
焕章殿里,玉心掀帘进来笑道:“主子,葛大夫来为你请脉了。”
华锦萼抱怨道:“我好端端的,用得着隔三差五请脉吗。太子妃肚子里又怀了龙胎,都没有这般频繁的请脉。”
玉吟收拾好东西,端着净手盆出去道:“这不是侧妃娘娘对外称抱恙在身吗。这做样子就要做全,何必落人闲话呢。”
“这倒是。”华锦萼不再多嘴。
葛臣进殿向华锦萼请过脉之后,找了个借口把玉心支出去。华锦萼也不动声色的让玉吟去帮她取本书过来。
葛臣对华锦萼道:“鲁王对楚王发难了。”
华锦萼似笑非笑的看在葛臣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指骨关节,“你可知我现在不从属流孤堂了。”
葛臣淡然收手,取过手枕道:“我本也不是流孤堂的人。师父走前叮嘱葛臣照顾娘娘,可没叮嘱葛臣照顾流孤堂的廿七。”
“不过——”葛臣买了个关子,他问华锦萼:“你跟了太子吗?”
华锦萼没有回答,只问他:“勤政殿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葛臣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讲了一遍,事无巨靡,连道听途说的琐事都混杂在其中。“……松海钧如今关在刑部大牢,听说刚一进去就被人用了刑。楚王叫了林医正去给松海钧看病。被皇上驳了回去。”
华锦萼沉吟片刻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和勤政殿的一个小太监关系不错。你私下帮我问问,小周公公有没有在这期间在勤政殿附近露过面。”
“小周公公?是什么人。”葛臣没听说过这一号人。
太子身边的亲信,平日不像施曙那般重用,却也是太子最得信的人。华锦萼笑笑,没有给葛臣解惑,只道:“没事,我就是想知道楚王派林医正去给松海钧看病,是谁给皇上报的信。”
葛臣道:“侧妃娘娘是担心太子爷插手了吗。”他肃然道:“您真的归顺了太子?”挑拨鲁王和楚王互相攻讦,还不愿太子插手。
葛臣霍然抬头:“娘娘,我再给你把一次脉吧。”
“怎么了?”华锦萼不明所以伸出手腕。
葛臣仔仔细细把过脉,细细诊了一遍,确定华锦萼没有怀孕。他又抖着胆子问了问华锦萼月事。
华锦萼脸上一热,镇定道:“我没怀孕。别瞎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