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帝无比痛惜的看着楚王,拍着桌子,唾沫横飞,又是心痛又是恨铁不成钢:“你把人命当什么了!!儿戏吗?!”
楚王只有跪下认错的份,“儿臣知罪,是儿臣御下不严。”
元熙帝一听更暴怒了,“御下不严,你仅仅是御下不严吗?!”
似乎是嫌场面不够热闹,松海钧挺身而出,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说一切和楚王无关。
元熙帝勃然大怒,火气更大了。
御史伍承、御史杨宇成又联名参奏松海钧,指责松海钧在两年前仗着楚王的名义,肆意收贿,凌虐百姓,捉拿无辜之人。明码标价,惩虐仇人。
借着皇恩整顿京城治安,扯虎皮做大旗。背着楚王,行罪恶之事。
满朝文武皆为震惊。连太子韩霐都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这是朝廷官员还是黑道土匪?披着皇家的皮,干一些义气的土匪都干不出来的事!
前几年楚王盛宠,元熙帝为昭示恩宠,让韩霄协领五城兵马司,掌管京都治安。虽然只是个虚衔,不掌实职。五城兵马司总督松海钧却是楚王一手从西山大营提拔上来的人。
楚王韩霄把着京都治安,霍承纲初初从涿州偷渡到京城时,险些被巡查司的人扭送到京兆府去。太子刚派人一露面,松海钧像狗闻着味一样,就叼过来了。
“松海钧怎么会贸然答应出兵呢?”霍承纲沉思片刻道:“大家都知道松海钧是楚王的人,可没听说京兆府府尹和松海钧有什么交情。”
太子韩霐道:“黎纲给松海钧送了个小妾。”
京兆府府尹叫黎纲。
霍承纲了然的笑了,原来是美色。“受了枕边风去逞英雄。可不就拉不下脸面么。”
太子韩霐意有所指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亲身所悟?”
霍承纲哪里敢和韩霐开这个玩笑,凛然道:“臣绝无……”
太子韩霐伸手压了压,止住霍承纲接下来要说的话:“好了好了。孤现在和你开个玩笑都得再三斟酌。”
“臣不敢。”
霍承纲感慨道:“伍承倒也聪明,没有攀咬楚王。只说是松海钧背着楚王行事之过。”
太子韩霐道:“是啊。楚王再不是也是父皇的亲儿子,其母贤德妃还掌管六宫。”
霍承纲露出神秘莫测一笑,“不过皇上愿不愿意深想,就是另一回事了。”
太子韩霐惊讶的看着霍承纲,以为霍承纲还有什么后招。霍承纲笑笑没有回答,反而道:“此时恐怕朝廷上下都以为这件事是太子您做的。”
太子韩霐不以为意道:“老鼠死了谁不惦记着是猫干的。”他道:“孤更关心究竟是谁在对楚王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