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纲抬手推了华锦萼额头一把,咸咸淡淡道:“仗色媚上,我到不知,你在流孤堂学还学了这样的本事。”
华锦萼捂住自己额头,连连后退几步,气恼之下露了本性。不悦道:“我何时媚上取悦。”
“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霍承纲冷笑一声,兀自端茶坐下。茶杯里是华锦萼方才喝过的半杯冷茶,华锦萼正欲阻止,霍承纲已经喝了。
华锦萼索性当个哑巴,闭嘴不言。
霍承纲瞥了她一眼,呦,还犟上了。他道:“现在太子不在了,周莞菀的死你给我交个底。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华锦萼盯着桌子上墨迹未干的佛经道:“我自从知道我阴差阳错害死文玉后,一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报应不果。只是这些报应全落在了我亲弟弟身上,我怎么敢再做伤天害理之事。”
霍承纲顺着华锦萼的视线,看了眼桌子上的毛笔架,他道:“你可知周莞菀之死和包漪萱之死的手法一模一样。”顿了顿,他问:“你们流孤堂杀人都是这样的吗。”
华锦萼道:“不是,那日事出突然,我临时起意。因行事仓促,最后还找了楚王相助,帮忙收拾残局。”
“楚王?”霍承纲微微惊讶,嗤笑一声道:“看来你在楚王跟前也颇受重用。韩霄素来是个破罐子破摔的性子,办不好差事的下人,换了没有上百个,也有八十个,竟然还会放下身价来为你圆场子。”
说着瞧了华锦萼一眼,淡淡道:“听闻你在流孤堂极得重用,杀人善后你竟然做不全面。你的缜密心思呢?”
华锦萼道:“霍大人会做菜吗?”
“什么?”
华锦萼转身道:“一个好厨子遇上大席面,当务之急是斩鸡杀鹅,做出一桌子好菜。而非惦记着怎么收拾鸡毛。”她道:“行事轻重有别,我不过是则重取之而已。”
霍承纲笑道:“可你是厨子吗,你是职业刺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再流孤堂做主事。依我看流孤堂也都是尔尔之辈。”
华锦萼道:“霍先生还是越国公府上职业幕僚呢,你可有万无一失的保住越国公上下?”话一出口,倏地收声。一脸犯了错的样子。
霍承纲沉默片刻,“你说的对。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太过拘泥细节,反倒放不开手脚,落于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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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纲走后,华锦萼叫来葛臣问话。她总觉得周莞菀死的蹊跷,靳慕兰和周莞菀同居春熙殿,怎么周莞菀失踪了三天,靳慕兰连反应都没有。
葛臣以为华锦萼是身子不适,提着药箱来请平安脉。听完华锦萼的问话后,沉思片刻道:“周良孺和靳良孺的事我实在不知情。不过我听药房的小太监说,周良孺的丫鬟曾来药房打探过靳良孺抓的什么药。”
“丫鬟说周良孺近两日觉少梦多,夜里睡的不安稳。听闻靳良孺在太医院的抓的那副安神药很是管用,想照着方子抓一副。只可惜周良孺好不容易求的药方子,被丫鬟弄丢了。她怕主子责罚,没敢禀明。想在药房求求情,讨到药回去应付差事。只可惜药房太监不知道靳良孺抓的什么药,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