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惠死猪不怕开水烫,硬着头皮道:“这相国寺中实在清苦。我不过下山打打牙祭,买了两个糖葫芦。可是一点肉腥都没有沾。”
华锦萼摆摆手,没有心思理她。叫了白果进屋,对红惠道:“把糖葫芦拿出来,站在门口吃。”
红惠眼底精光一闪,应了声是。她贪吃嘴馋却不憨傻。不然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也不会敢借着送茶的名义,闯太子妃屋内了。
华锦萼对白果道:“给我换衣服,我们去找太子妃。”
白果捧来衣服首饰,一边服侍华锦萼更衣,一边问,“怎么了。”
华锦萼道:“等会禀告太子妃,让你回府给我拿衣服。你回去之后,立即通过我们的渠道联系鲁王,问问他在宫中和工部郑铉海发生什么事了。”顿了顿道:“然后告诉鲁王殿下,郑铉海的侍妾在我手上。让他派人来和我接应。”
白果吓了一大跳,想了想道:“是下午那个长着红痣的女人?”
华锦萼点点头,紧了紧束腰,瞥了眼桌子上损坏的金钗。她拉开梳妆盒,将金钗放在最底层的绒布上,用红布压好。
杭心姝住在大雄宝殿后面的厢房中,华锦萼去求见的时候一直在院子外面等候。寺院的厢房不比东宫和太子府,没有待客的地方。
杭心姝只能在房间内摆扇檀木浮雕屏风,华锦萼在屋外等了很久,杭心姝才叫她进去。
华锦萼进门向杭心姝行礼,杭心姝穿着软缎交领襦裙,素面朝天,只带了一对珍珠耳铛。
华锦萼有些讶然,她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原以为是杭心姝在给她下马威。没想到杭心姝连见客的衣服都没换,一副家常打扮。
华锦萼脑中一转,难不成这屋里还有别人?华锦萼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请求,说话间屏风后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妇人轻柔的哄着。
华锦萼听见一声懊恼的叹息声,好像是个男声,又好像是个女声。华锦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声音年纪很大。
杭心姝对华锦萼的请求答应的很痛快,像是迫不及待送华锦萼走一样。
华锦萼走后,躲在暗处观察了好一阵。杭心姝的屋内并没有外人走出来,反倒是霍承纲又换上太监服进去禀事了。
霍承纲进屋坐下道:“太子妃娘娘,我们可能得多在相国寺逗留两天。”
杭心姝诧异道:“不是说好,明天我们听完方丈讲经就离开吗。发生什么事了?”
霍承纲说了红葵失踪一事,他拧眉道:“主持已经派寺僧上下帮我们找人了。”顿了顿,对杭心姝道:“还有那位华侧妃……侧妃娘娘最近找点事给她做吧,别让她四处走动。”
杭心姝大惊失色道:“方才华氏还来过我这,说她这两天在香积厨洗斋菜污了衣裳,闹着让她的丫鬟回宫给她取衣服。”
霍承纲眸色一暗,没有言语。红葵的事……果然和她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