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萼奇道:“那我该是什么反应。昨夜太子来了,今早太子走了也是你见过的。侍寝这种事是要登上彤史的,这有什么好作假的。”
白果忍不住道:“你不是心中仰慕鲁王殿下吗。”
华锦萼神情一黯,淡淡道:“那又如何。在其位,谋其事,我如今到东宫了,身为东宫侧妃,伺候太子不是我的本分吗。”她展颜一笑,“何况有了太子为我保驾护航,便是鲁王以后弃了我,我保不准还能留个全尸。”
华锦萼笑的白果格外辛酸。
东宫议事堂,霍承纲今天有些心浮气躁,坐立难安。当他第三次放下紫毫时,太子终于抬头问他:“霍先生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霍承纲道:“并无。”
太子韩霐今日心情看起来格外畅快,他挥袖道:“今日孤心情好,霍先生若有什么难以解忧之事。大可直接告诉于孤。孤为你排忧。”
霍承纲更郁卒了,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道:“我是……在担心殿下的安危。”
“孤的安危?”太子韩霐认真聆听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霍承纲道:“……焕章殿的那位身份尚且不明。太子,”顿了顿,隐下重点的几句话,直接跳到最后道:“太子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太子韩霐道:“一介女子罢了。惯用的美人计,孤只取前‘美人’二字。犯不着‘计’,霍先生安心,并无大碍。”
霍承纲沉默片刻道:“…是。”
楚王韩霄和楚王妃所住的宫殿,叫玉庆宫。
楚王是最后一个知道华锦萼侍寝的人。太监来报后,他嘴角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邪笑,摸着自己左手的翠扳指道:“好个骚-浪-蹄-子,到底让太子尝了鲜。”
他摸着自己下巴,沉吟道:“怎么办?本王怎么总觉得亏的慌。”
楚王韩霄叫来左右问,“先前花葶跳舞的那个瘦高个女子是东宫的哪位良孺来着?”他食指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环,淡笑道:“本王这心里不舒坦啊。”
属下道:“跳舞的是东宫的靳良孺,名叫靳慕兰。”
楚王韩霄问:“靳慕兰?”他品了品这个名字,点点头道:“到和花锦萼这个名字如出一辙。”他站起来大笑道:“都是朵待人采撷的娇花。”
“就她了。”
东宫里,霍承纲和华锦萼又碰面了。
华锦萼带着提着食盒的白果,霍承纲夹着名册,两人从狭窄的宫道迎面走过。
在两人差处还有三步远时,霍承纲先一步停下脚步。拱手侧身,立在一旁。他道:“恭贺侧妃娘娘大喜。”
华锦萼莫名有些脸红,“消息竟传得这样快,霍大人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