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纲心里微松,还好,华锦萼既然没有侍寝,便不敢在外面明目张胆做出什么让太子丢人的事情。
如不然,华锦萼的罪名可就大了。
如此一来,也就不必再查华锦萼是不是真的华锦萼了。
只是,这样太子就颜面尽失,东宫也无地自容。太子不仅娶了一个民间孤女,还是一个在外放荡,淫-性至极的女子。
——这多丢人啊!
华锦萼和靳慕兰周莞菀一起在承乾殿外磕了个头。连太子太子妃和孩子的面都没见上,便被打发回去。
靳慕兰和周莞菀都觉得有些扫兴。
唯有华锦萼淡定如斯,不以为然。
争宠现在并不是华锦萼心中第一位的事情。她要急于让董谦玉住手。好求鲁王殿下早日救出在大牢里受苦的郭璟。
焕章殿书房。
华锦萼抿了抿毛笔,润了润笔尖,提笔向顾子君写信。
鲁王说不能直接杀了了事,那只能下药逼迫了。顾子君曾是神医圣手,如今虽然失掉一个臂膀,陈年旧艺却没有撂手。
华锦萼写好密信,用印蜡封好。通过皇宫西角门倒粪车的小太监,将信带给城外三里郭的顾子君。
顾子君没有回信,只让人带了一个字‘默’字给华锦萼。
默。黑犬沉默,不多言问其他,甘效犬马之劳。
顾子君背着楚王偷偷回城,在董谦玉住的胡同附近徘徊了三四天,知道董谦玉最近受了伤,急需大夫诊治,便毛遂自荐投了名帖,买通看门的门房老汉。
在老头妻子的举荐下,顺利来到董谦玉身边,为董谦玉诊治伤腿。
这日,顾子君为董谦玉诊完脉,例行问诊:“董公子已经吃了我三副药,不知服用效果如何?”
董谦玉摇摇头道:“并无知觉。”
顾子君伸手按了按董谦玉的左腿,叹了口气道:“吃药不管用的话就要换法子了。不知董公子可愿意让在下为公子施以针灸,辅以外用治疗。”
“针灸?”董谦玉显得有些迟疑。
顾子君宽慰他,笑道:“董公子放心。在下以针灸起艺,最擅长施针。”
董谦玉道:“顾大夫误会了,我不是您质疑你的医术不精,是我怕疼。”他目光微暗,露出回忆道:“幼时家贫,我的姐姐经常坐在我床头做绣活,添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