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一家的灵位牌匾,都藏在相国寺。
霍承纲按住太子的肩膀,“太子节哀。大喜的日子,都怪霍某不好,提这些伤心事。”
太子韩霐哀伤笑道:“你要不提,孤才要疑心,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你的心肝是什么做的,才能一点半毫不伤心。”
霍承纲风轻云淡道:“报仇便报仇,空做出伤心的姿态有何用。待把贤德妃韩霄等人的性命拿下。我再去越国公面前哭坟不迟。”
产屋内,杭心姝浑身脱力。看着奶娘怀里金黄色明缎里的憨憨小儿,浑身红彤彤皱巴巴的。
杭心姝被自己的孩子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的问产婆,“这这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丑?”
产屋里三个产婆和两个医婆都笑了,嗔怪道:“太子妃娘娘说的什么胡话。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是这样的,哪有为娘的嫌自己的儿丑。”
杭心姝心惊胆战的觑了觑自己的孩子。再三看了两眼,心里还是觉得他丑,不敢言语。
承乾殿外,华锦萼姗姗来迟。靳良孺周良孺看了华锦萼一眼,心中腹谤,没有表现在脸上。
太子韩霐从西三间走出来,靳良孺周良孺立即围上去嘘寒问暖。太子韩霐眼中不耐,淡淡的挥开她们,急于去产屋内探望杭心姝。
华锦萼本也想迎上去凑个热闹,刚抬脚,看见西三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霍承纲。
霍承纲黑眸冷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华锦萼。
华锦萼避开霍承纲的眼神,她总觉得那双目光太炙热侵略,具有攻击性。
另一边,霍承纲却在想,董谦玉受伤一事究竟和华锦萼有没有关系。叫几个地痞流氓去对董谦玉下手,追查起来都不容易。
五城兵马司从流窜的城隍庙抓到对董谦玉动手的几个人。
几番大型审问下来,几个人却一口咬定是董谦玉冲撞了他们老大,他们心怀不忿才下的手。坚决不承认动手伤了董谦玉,和楚王党亦或华锦萼有关。
直到霍承纲回东宫,那群地痞流氓还没有招供。
霍承纲坐在西三间里喝茶。小钟公公上前来奉茶,低声对霍承纲道:“霍先生,今日焕章殿那位偷偷溜出东宫,约莫有三个时辰左右,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回来时也鬼鬼祟祟的。”
霍承纲神色一禀,问,“小周公公,太子知道这件事吗?”
小周公公摇头道:“小的还不曾禀告太子。”霍承纲从小周公公眼里看到难以启齿四个字。
的确,一个女人家偷偷摸摸溜出东宫三个时辰。小半日的光景,干什么都有可能。
霍承纲沉吟片刻,低声问道:“我记得华侧妃还不曾侍寝。”
小周公公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