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拉过华锦萼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如本王牺牲一次,教你练练手好了。”
“楚王殿下!”一道严厉的女声从后殿传来。
不知何时贤德妃已从寝殿出来。她赤红着玉目,愤怒的看着韩霄。眼中更多通红的火焰落在华锦萼身上。
华锦萼从楚王手中挣脱,“见过贤德妃娘娘。”
贤德妃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楚王韩霄面前。右手指着华锦萼横眉冷眼的问:“你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楚王韩霄不以为意,淡淡的靠在玫瑰椅上的菖蒲纹靠垫上。“一个贱婢而已,闲来无事逗弄玩玩。母妃难不成还以为我瞧上她了?”
他端起茶碗,轻轻拨了拨信阳毛尖的浮沫:“流孤堂的一条狗而已,我若喜欢,当初就不会把这条狗送到别人家。自己留下看家了。”
楚王浓眉飞鬓,英眸利如刀。在华锦萼身上淡淡的一扫,一点。华锦萼感到一种薄如柳叶的刀片从自己皮肤上刮过,初时感觉不到,风一吹,淡淡的痛意席卷全身。
“小嫂嫂,你说本王说的可对?”人如其声,骄狂肆意。无与伦比强大的权势和底气。
华锦萼福身应是:“楚王殿下说的是。”
楚王韩霄开怀的望向贤德妃,“母妃这下可放心了。”
贤德妃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重重叹气道:“下次万不可如此顽皮。”
“孩儿遵命。”
楚王淡淡瞥了华锦萼一眼,对贤德妃道,“张镇安的事,她做得还不错,一功一过,将功补过,这件事就暂且翻篇吧。”
贤德妃意味深长的看了华锦萼一眼,没有说什么,对楚王道:“流孤堂是你的手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二十七章杀人
十一月初三,皇后娘娘千秋岁诞。三品诰命以上的命妇全部入宫庆贺。
凤仪宫除尘洗晦,焕然一新的迎接喜事的到来。凤仪宫北面束有高阁,是个三层楼台的戏楼。从上至下,对应着福、禄、寿。
御路与甬道相连,四周为汉白玉围栏。
杭心姝挺着大肚子携华锦萼出席。靳良孺周良孺前一天给皇后娘娘磕过头,道了喜,正席的时候并不出面。
华锦萼一路心惊胆战的搀着杭心姝,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撞到了杭心姝的肚子上。在流孤堂练就一身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全部用在了此刻。
上次华锦萼去钟粹宫,白果发现承乾殿的异样。华锦萼怀疑是杭心姝出事,过了十天左右,终于佐证了华锦萼的猜测。
华锦萼至今没有打听出来是衣食起居哪里出现了问题。总之,那日杭心姝险些小产,情况很是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