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明眸粲然,转头对他一笑:“无论是谁,咱们来赴安王和白侧妃的约,他们却都还没过来,可见是失了礼节,那我们不如先去旁边的集市逛一逛,让览川守着,他腿脚快,等安王和侧妃什么时候到,再来通知我们一声好了。”
沈瑜之本就纵容她,加上对安王的不满和对白音华的排斥,便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也好。”
安王和白音华倒不是故意晚了时辰,而是临近出门时,府上又闹起来了,耽误了时间。
说起来,这在安王府上已经不算稀奇了。
自从白音华被徐嫮绑了一回,两人就彻底杠上了,安王自然是无条件站在白音华这边的,刚开始夫妻两人重重地吵了一架,徐嫮差点当当场收拾东西回娘家,在身边嬷嬷的劝阻下才算作罢。
好在徐嫮恢复冷静后,发现自己手上也不是没有安王的把柄,如白音华所说,她派去劫道的人手是安王的人,这就说明多年来安王在暗中藏匿了不少势力,若是传出去,是个人都能猜到他野心昭昭。
徐嫮嫁过来天天看着安王和白音华秀恩爱,自己不得宠就罢了,安王甚至都没碰过她,嫁人两年还是处子之身,对她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不堪的羞辱了。
再加上回绑架白音华时收的刺激,徐嫮近来颇有几分由爱生恨,逐渐黑化的意思,不光以此为把柄威胁安王,甚至还成功地在他和白音华中离间了几回,实属难得。
可惜,还没等徐嫮怎么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胡曼柔进府了,接着她亲兄长又出事了,接踵而来的打击,让徐嫮本就被刺激得厉害的性情愈加痴狂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安王和白侧妃今日要一起出府,徐嫮怒火中烧,一大早就突击白音华的院子,张口便是问罪,说她不顾惜安王的身子,好不容易有休沐的日子还哄得王爷陪你出府,简直罔顾规矩,不尊妇德。
最后自然是等到安王现身,才平息了这场纷争,不过纠缠的时间下来,等他们到了,眼前看不见一个人影。
再问时辰,已经超过一刻钟了。
“沈家的人来过么?”他冷声道。
“禀王爷,已经来过了。”在旁边暗中监视的探子见着动静,赶忙现身。
“人呢?”
“又、又走了……”
暗卫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冷厉的眸光,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匆匆跪下,恭敬道:“王爷容禀,也不是全都走了,那边就是沈少爷留下的护卫。照沈三夫人的意思,若是等您和侧妃来了,就让沈少爷跟前的护卫去通传一声,他们立刻就回来。”
安王已经有些不悦了,沈家算什么,勉强才能攀扯上一句皇亲国戚,居然也敢让他以王爷之尊在这儿等他,反倒自己出去玩乐了,哪有这样尊卑不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