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她对胡曼柔的态度就不像刚才那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随着两人之间的氛围重新归于和乐,胡曼柔才仿若不经意地问起:“对了,你和蓉儿一直是形影不离的,今儿怎么只见着你来,蓉儿呢?”
沈芙心无防备,直接便说:“她胆子小,被那天晚上的事情给吓着了,我劝了她半天,嘴巴都干了,还是不肯出门,成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跟她讲话也听不到回响。真是气死我了!”
“是么?”胡曼柔柳眉轻蹙,“蓉儿这样我实在是不放心,若不是我身子还未好,必须得去看看她才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沈芙莞尔笑道,“若不然,下回芙儿过来的时候将蓉儿一起带过来吧,她性子沉闷,什么心事都喜欢憋着,让我劝劝她,免得连累你也心生郁结,还得分出精力去照顾妹妹。”
沈芙眼睛一亮,求之不得,她最爱活泼张扬,偏偏胡氏总让她照顾受了刺激、沉闷不说话的妹妹,简直无趣极了。
“好啊,那我明天就把蓉儿带过来。”她飞快地接话答应下来,生怕胡曼柔反悔。
等沈芙心满意足的离开,胡曼柔望着她步履轻快的背景,唇边温柔亲善的笑意一点点收敛了起来。
侍立在床边的婢女双手交叠于腹前,轻声恭谨地道:“小姐,奴婢已经将您的消息传过去了,但……不见回信。”
胡曼柔垂眸,秀美的面容中露出一道极为突兀的狠意:“呵,想着利用完了就丢开手?”
“我可是赔了半条命进去,哪容得了旁人坐享其成?”胡曼柔眸中划过冷光,淡淡出声,“再传话过去,就说若是收不到回信,我就将事情全坦白出去,左右我是受害者,谁也不会相信我还能要自己的命。”
“是。”婢女显然也是极为惧怕她的,小心翼翼福身退下,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
在白楚这边,对于府上如何看重胡曼柔的事情虽然也有听闻,但并不在意,倒是把双喜这丫头气了好几回,都是受了伤卧病在床的,她们梧桐院的人去药房里拿药既然还得等在胡曼柔身边奴婢的后头。
“虽然是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可也不能真把自己当老夫人跟前伺候的奴才了吧?少夫人,您是没看见她们小人得志的脸,过去跟在胡小姐后头战战兢兢的样子我还记着呢!”
白楚懒洋洋地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漫不经心地道:“人家可不就是仗着老夫人的势,我能如何?”
双喜有些不甘地抿了抿唇,“少夫人,我们就只能忍着么?”
白楚笑着望了她一眼:“过去在白府的时候忍得还少么?现在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