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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楚这边乍然听闻了这消息,沈瑜之有些心神不宁,安王行事向来无章法,在朝堂之上偶尔都有他荒唐的言行传出来,更别说平常在外了。
京城之中,固而有大半人对安王持轻视鄙夷的态度,但同时也深深的忌惮着。
都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如果得罪了安王,谁知道他会不管不顾地做出什么事来。
没办法,他的身份本身就是最好的保护伞。
除了弑君谋逆等天大的罪过,就是皇上怕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思及此,沈瑜之心中更添了几分凝重,原本会墨棠轩的脚步一转,来到了经年堂。
他神情担忧:“二哥,安王是不是为难你了?”
他突然过来已经足够让沈玧之惊讶了,心里百转千回,也没想着沈瑜之一开口说的是这个,一时有些忍俊不禁:“什么?”
沈瑜之道:“二哥你别瞒我了,如果安王要是实在做得过分,我同四殿下说一声,总不能就这么忍者他。”
安王那招鸡逗狗的性子,要真想捉弄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么一会儿,沈玧之已经明白过来,大约是白楚把上回遇着安王的事告诉了沈瑜之,才闹这么一出。
他笑意轻浅:“瑜之你放心,此事已经过去了,不必多提。”
虽然沈玧之常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瞧着温柔好欺的模样,但在沈瑜之后知后觉想起年少时候被自家二哥支配的恐惧,不由露出一抹讪笑:“那、那就好,果然不愧是二哥哈哈哈。”
他真是关心则乱了,安王敢仗着身份对二哥如何,他还是担心担心安王吧。
沈瑜之轻呼出口气,笑着说:“不过二哥你跟安王是怎么结上怨的?我怎么不记得你们之间还有来往啊。”
沈玧之黑眸温和地看着他:“安王的为人你也知道,说不准就是一时兴起,劲头过了也就歇了火气,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得轻描淡写,沈瑜之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沈玧之亲和的语气中迷迷糊糊地告辞出来。
路上走到一半儿才反应过来:不对啊,都说是安王主动挑衅,这一时兴起也该有个源头吧?
他凝眉,“览川。”
“奴才在。”
“你去查查,安王和我二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自然不会觉得沈玧之瞒着他是不怀好意,反而心里生起几分不详的预感,总感觉是因为和他有关,二哥才隐瞒了下来。
另一边,安心练琴的白楚收到了沈二少爷送过来的一本棋谱,附赠一张写有“静候”二字的小纸条。
一旁的双喜也瞄到了,还来不及惊讶二少爷怎么会给自家少夫人传信,就忍不住好奇地问:“二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呀?”
白楚明眸一弯,莞尔笑道:“这是有人毛遂自荐要做我师傅呢。”